路国生双手抱着脑袋,沙哑的声音微微发颤。
他还在试图抵抗,这次路国生的抵抗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反思?难道看着他偷东西,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看着他整天就酒吧放任不管就是对的了?”
纪玲摇了摇头,瞳孔中满是失望。
“我哥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从来没有!”
路宁宁终究还是没有听纪玲的话,从房间里闯了出来。
“苏茗薇都已经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还是觉得是我哥当初偷了老师的东西?是他的同学做的,是我哥的同学作了伪证!”
“宁宁,你刚刚……说什么?”
路宁宁看着脸色发白的父亲还有不明所以的母亲,将那天和路过逛街时发生的事详尽地重复了一遍。
末了,路宁宁大声开口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苏茗薇打电话!”
也不管父母信还是不信,路宁宁终究还是从章程那里要来了苏茗薇的联系方式,当着父母的面,打了通语音通话。
“我问你,当初我哥初中老师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我哥偷的!”
电话里,苏茗薇一时无言。
“说话啊!”
苏茗薇喃喃开口:
“不是。”
“偷拿东西的人到底是谁!”
“是……”
苏茗薇说出了那个名字,路国生和纪玲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挂断,路宁宁喘着粗气看着一脸茫然的父母,最终转头离开了家门。
引发自己和路过关系转变的事件真相大白,路国生双手抱头,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所以……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
清远康复中心。
在打车赶到这里以后,韩熙在接待室见到了一开始和路国生交接的杨闯。
“我儿子现在在哪?”
杨闯的脸色稍显不自然,“您先别急,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接走孩子?接走了钱可就不能退回去了。”
为期三个月的治疗时间是杨闯的底气,因为时间只有尽可能的长,他们才能让接受过治疗的孩子出去后不会乱说什么。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才被送进来的路过今天就要被接走。
这样一来他不敢保证路过会不会把在里面受到虐待的消息事无巨细地透露出去。
所以他必须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想尽办法也要打消韩熙接走路过的想法。
急躁的韩熙大手一挥,“钱我们不要了,我现在就要见到人!”
杨闯脸色阴沉,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讲述中途放弃治疗的严重后果。
“这位女士,现在接走孩子以后他在家还是会像往常一样让你们当父母的头疼,我能理解你当母亲的心肠软,可也不能就这么朝令夕改啊。”
“要不这样,你再回去和你家先生好好商量一下,要是商量出的结果真是接走孩子,到时候您再来。你看这样成不?”
杨闯不提路国生还好,一提起路国生,韩熙脸上的阴沉变得肉眼可见。
陪在身边的江珊忽然开口道: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杨闯瞪大眼睛。
“从始至终,我学生被送进来的时候他父亲都没有过问他母亲的意见,他们两个在路过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
杨闯皱起眉头,暗感事情不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门卫叫过来这件事本身就做错了。
看见杨闯脸上闪现的犹豫,江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现在把我的学生带出来,你要是不答应,我立马要打电话报警了!”
在面对江珊和韩熙的双重压迫,杨闯深吸口气,咬牙拒绝道:
“除非你们征得路过父亲的同意,否则我不能让你把他带走!”
“姓。”
江珊发出冷笑,二话不说,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