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交锋。

欧阳教授在霍启煊解到最新一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几步，这种数学大能，解题都是手速跟不上脑速的类型。

然而，就在欧阳教授以为霍启煊会按照之前的方法解题时，对方突然转变思路，用了另一个解法。

这直接把欧阳教授提前想好的步骤给打乱了，导致他不得不从这个步骤重新开始思考。

随着霍启煊的解题越来越流畅，解法越来越新颖，越来越深入，欧阳教授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个时候，他“三一七”才开始变得认真起来，而且思考的速度慢慢放缓，不再像之前那样提前就想好了后面好几步。

因为越到后面，涉及的公式和计算量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繁杂，稍微不小心就会计算失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教室里的学生们时不时回头看欧阳教授，心里奇怪教授怎么还在这里。

欧阳鹏飞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启煊的演算过程，完全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一旦分心，他的解题速度就会被霍启煊赶上。

目前为止，欧阳教授的思路还能快霍启煊一步，但这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因为霍启煊的速度也不慢，稍微懈怠，就会被赶上。

欧阳教授也没时间震惊这个年轻人在数学领域的恐怖天赋，他知知道这个演算过程已经快要结束了。

又过了十分钟，霍启煊写下最终的数字：248！

他用丁昭中教授的证明方法，花了将近五个小时，最终把数字从7000万缩小到了248。

这是极其恐怖的计算力，与丁昭中教授的246只差两个数。

太惊人了！

整个计算过程，上千个步骤，没有一处是错的，没有一处是多余的步骤，全是最优解。

至于最后为什么只差两个数……

很简单……他的草稿本写完了！

草稿本并不是新的，之前被他用了一大半，现在连续五个小时的疯狂书写，各种公式符号的刻画，直接把剩下的草稿本写完了。

欧阳教授也停下思考。

这个时候，他才有多余的注意力看向霍启煊。

“这位同学，后面你还能再证明吗？”欧阳教授问道。

霍启煊早就发现欧阳教授了，只是他刚才同样要全神贯注的推演证明过程，而且欧阳教授也没打扰自己，所以他就继续专注推演。

此时听到他的问话，便笑着点头：

“能，只是草稿纸不够用了。”

欧阳教授直起腰。

妈耶，站得太久了，老腰有点受不了。

这种科学狂人就是这样，一旦入定，就会忘记一切，脑子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身体上的负担和劳累都不能让他们分心。

霍启煊急忙起身，扶着欧阳教授坐下。

老教授缓了缓，等身体舒服一点了，才又道：

“我很想再看你推演后面的步骤，但今天不行了，我身体有点吃不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研几了？”

“霍启煊，光桦金融一班的，大一。”霍启煊道。

欧阳教授：“……”

旁边的数学研究生学姐：“……”

周边清一色的数学系大四考研生：“……”

场面沉寂了不知多久，欧阳教授难以置信道：

“你……你是大一的？”

“是！”霍启煊点头。

“不是数学系的？”欧阳教授表情有失控的迹象。

“那个……是的。”霍启煊有些惭愧。

欧阳教授面皮抽搐，一把抓住霍启煊的手，痛心疾首道：

“如此天赋，为何不来数学系？”

欧阳鹏飞心痛得要死！

天哪，这才大一，数学造诣都比他手下的数学研究生厉害了。

这么强大的天赋，怎么不报数学专业呢？

简直是暴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