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点了点头:“现在你们该知道婴灵有多厉害了吧?你们是看不见,我能够看见它的影子在整栋楼里飘荡。”
四个老人一听,脸色都吓白了,都说人越老越怕死,看来一点都不假。
施国斌一直没吭声,虽然尽量控制着情绪,我却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而易见,他父母云骁才说的那种感觉,在他身上也有过体验,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明说而已。
我立即打开天眼,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空气中有婴灵的影子,而且又看了看苏雨溪,除了之前的那股晦气之外,也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我几乎敢断定,张天师是在危言耸听。
人都是这样,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对于某种令自己感到恐怖的事情,很容易被心理暗示影响。
今天晚上本来就是来做法的,施国斌和父母都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过来,本来就提心吊胆,现在被张天师的心理暗示一影响,张天师说什么,他们都会觉得真的出现过。
苏雨溪的点滴,傍晚七点左右就已经打完,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护士每天晚上十二点交班查房,为了不让医院发现我们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动,大家开始只是在房间里默不作声,或者有意无意地扯些社会上的事情。
护士交班查房的时候,还惊叹病房里怎么这么多人,尤其是看到四个老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护士离开之后,张天师就开始准备了。
他首先把床头柜拿到床前面,从带来的行李包里拿出一个瓷碗,又装上三分之一的小米,然后在米上插上三炷香。
同时也从心里包里拿出一个脸盆,估计那是烧纸用的。
前期工作很简单,准备好了之后,张天师让我们全部出去。
苏雨溪突然指着我问了张天师一句:“我家里人出去没问题,他可以留下吧?”
张天师摇了摇头:“做法事是件非常庄重的事情,无关人员在场的话,不仅容易惹祸上身,还有可能让我们跑神,那样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苏母心里很清楚,苏雨溪是希望我留在身边,那样的话,她的心里就更加踏实。
大概是有点做贼心虚,苏母担心施国斌看出什么,赶紧说道:“没事的,孩子,我们都在门口守着,菩萨保佑你一定平安无事!走,咱们走吧,别耽误大师做法。”
说着,她推着大家出门。
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用眼神鼓励了一下苏雨溪,但是她没问题,苏雨溪好像特别信任我,显得非常自信地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我已经在门外的锋市买了一个奶瓶,又打开了一罐探视人送来的奶粉,冲了一瓶牛奶放在窗台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天师的身上,所以没人注意到那个奶瓶。
我们走出病房,张天师就把门关上,而且还用一条枕巾,把房门上的小四方玻璃窗给蒙主。
我立即运行起内丹术,打开天眼,竖起耳朵,不仅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也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只见张天师示意他的助手,从行李袋里拿出了三块垫子,张天师手里拿着一道灵符,还有几张黄纸。
张天师点燃插在米碗里的三根香,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了个“十”字,把小腿压在“十”字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即采用单盘式,席地而坐。
接着又把那道灵符烧掉,两眼微闭,身体周正,头顶悬,鼻吸口呼九次,然后两手成抱球状放在下丹处,嘴里开始默念起来。
他的两个助手,此时也跪在他两边,感觉像是他的护法一样。
我再次紧锁眉头,排除一切干扰,仔细聆听,却发现他默念的是通灵启度文。
听师父说过,真正能驱神捉鬼的人,首先要能通灵,如果不能自由进出阴阳两界,又岂能妄谈驱神捉鬼?
只听张天师念叨:“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