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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末端,是他发来的地址。
那些东西除了花轿,我都用纸箱子包裹好了。
至于那花轿,我想了想最终找来了塑料布,罩起来。
和拉货司机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上车后,我和我爸说了声,就一同跟着去了。
我们这行送货,基本上是做纸活的跟着去,然后把要的东西在顾客家清点摆放好。
上了车,我以为身边的司机会好奇地问个一两句什么的,结果他却是一言不发,乖乖地看着路,往前开。
给的地址很偏远,是隔了两县山里头的村子。
一直颠簸到天黑,才到村子所在的县城。
我正翻着手机看导航呢,导航刚发出一个‘您’字,手机就显示无信号。
满头雾水地去看外边,道路两侧的路灯忽闪忽闪的,就跟脆了一样,只能看见路灯下面那一小块草。
四周黑漆漆一片,亮的只有我手机屏幕。
“大哥,”我将手机自带的手电打开,问司机:“你这是走得哪条路啊?怎么这附近连信号都没有?”
身边的司机踩住了刹车,沙哑地回答:“这是条近道,比走山路快多了。”
既然快多了,那怎么还踩刹车了?我不解地扭头去看司机,发现他不知何时带上了帽子,而且连工作服也脱了。
‘咯吱’一声传入耳中。
紧接着,身边的司机僵硬地扭过头,龇牙咧嘴地朝我笑着。
他脸上血肉模糊,散发着腐臭味。黑色的线头从各处冒出来,耷拉在外头,还勾着血肉……
整张脸如同拼凑的,看得我心惊胆战,想要拧开车门逃跑。
车门拧了好几次,完全拧不开。
司机咯咯咯地笑着,冒着线头的脸朝我凑过来,“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