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倒追程致。岑阳也在背后出了不少馊点子。
此刻的岑阳像一只为了邀功疯狂摇尾巴的傻狗,十分得意:“怎么样,你见到程致了吧?”
“我专门把你送到程致的医院里面来的!”
“你知道程致在这里上班?昨天做手术的怎么不是程致?”
“我什么不知道啊!我也想程致给你做手术,我打听了一下,昨天程致休班,没让他看到你最脆弱的一面我也觉得很可惜,我专门......”
安童挂断了电话,没必要听这个傻狗的话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童痛苦捂着脸,感觉到生活对她深深的恶意。
护士进来换药,看到安童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笑着说:“别躺着了,程医生让你起来多走走,争取早点排气。”
安童叹了口气扶着伤口起来。
自从麻药劲过去伤口就一直隐隐作痛,安童是对疼痛特别敏感的人,以前手指破了一个口子都得程致哄好久才把眼泪憋回去,现在肚子上开了这么大一口子,程致还让自己起来多动动。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安童此刻无比嫉妒以前作天作地还有人哄着的自己。
安童扶着墙慢慢挪动,感觉腹部的口子特别疼,疼的她冷汗又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小美人鱼,小美人鱼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自己也差不多。
惨,真是太惨了。
但是就算惨也得溜,她不想再被程致问放屁了没,和尴尬比起来,自己惨点也能接受。
安童就是这样一个要脸不要命的人。
来回走了几圈,刀口真是太疼了,安童想挪回床上躺着,但是现在这个位置离床有点远。
此刻的安童非常虚弱,手脚冰凉,冷汗直冒,像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女鬼。
安童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想要休息会儿,坐下来的感觉太好了,要不是地上脏,安童还想躺会儿。
病房外忙忙碌碌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停歇。病房内的安童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双眼放空,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却像隔了一个世界。
人在孤独的时候大概看什么都是灰色的,此刻的安童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己更惨的人。
刀口的疼痛让安童疼出了眼泪,安童撸过袖子擦了擦,但是眼泪越来越多,安童干脆不擦了,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病房的门开了,安童转头看去。从泪水的朦胧中看见进来的人是程致。
程致表情无奈的看着坐在地上哭的伤心又可怜的安童,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会哭。”
弯下腰,手伸到安童的肩膀和腿弯处,一下子就把安童抱了起来。
安童有些慌张的挣扎了几下,程致语气冷淡的说:“别动,刀口不疼了?”
安童立刻乖乖窝在程致怀里不动了。
程致把安童放到病床上,看着安童委屈兮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安童缩在被子里,眼睛哭的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一只胆小的兔子,可怜巴巴的说:“你怎么来了。”顿了一下又说:“我排气了,你别问我了!”
程致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安童床位旁边坐了下来,拿出一本书静静看着不说话。
安童看了一会儿程致,觉得程致的五官比以前长开了许多,脸颊的婴儿肥没有了,眼睛狭长而深邃,鼻子依旧很挺。
程致比以前更帅了。
安童戳了戳程致的腿,问他:“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程致悠闲的翻了一页书,慢悠悠的说:“岑阳让我来看着你,我应该问你的你已经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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