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在剧烈而有力地跳动着!浑身的酸痛更是清晰地昭示着她,这是重生了?
这是夏国,一个两百年前被制造出载人飞机、火车等便利工具的海外来客们扭曲后的朝代,彻底破开了数千年马车太慢书信太远的无奈,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来不及多想什么,她咬着牙从工架床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张长长的纸,用油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入胸前的口袋里,又从床底下拿出一件透明的雨衣披上,眸色沉沉地看着窗外连成线的雨,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这是一个同大陆用一条一里长的石桥连接的边界小岛,岛上住着本土居民,还有两个军力的六万士兵,以及跟随而来的诸多军属。小岛上的人们大多数除了种田外,便是出海打鱼。
雨下的很大,海风也不算小,人们都闲置在家,敞开院子和屋门,三三两两蹲坐在屋檐底下编制物件或者聊天。他们看见雨幕里宽胖的女子踉跄而行,都好奇得紧,忍不住带上草帽扒着自家半人高的栅栏探头往外看去。
桑六娘咬着牙冲着不远处的军营而去,岛上是没有衙门的,因为有六万兵力驻扎,所以也特意成立了一个保全部,用以处理些军内外的俗务。她走到保全部,拿起木槌冲着掉了漆斑驳的大鼓用劲力气敲起来,一下又一下,闷闷的声音犹如天空中迟迟不降的雷,令人心有些惶然和烦躁。
半晌,一个睡眼模糊的汉子只披着个破旧的外套,露着纵横交错疤痕的胸膛,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哪家小孩下雨天不安生,这鸣鼓是你们胡乱敲着玩的吗?让老子逮着你们,不将你们吊起来打!”
这鸣鼓几乎是个摆设,除非有重大冤屈才响上一回,平日里邻里间自个儿就解决了,再不济还有村长、里正、镇守呢!
他气鼓鼓地出来,意外地看到力气耗尽瘫坐在泥水里的桑六娘,他瞪大眼睛辨别了下,连忙回头招呼着:“老杜、老钱,快点来人。”说着他先走出去,不顾下得越发大的雨,用力将桑六娘搀扶起来往大厅中走去。
两个汉子也是慌忙穿上衣服从后院而来,见到被淋湿脸色苍白的桑六娘,都惊讶于她身上大滩的血迹和脸上的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