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微微摇头,“可惜了!从此你就在楼内为姑娘们梳妆吧。虽不是待客的姑娘,到底是沾染了咱们这一行,姓氏也就别要了,以后就叫东厢。我会给你一个住处,每月工钱......一两半。”
姜冬盘算了一下,比对当下物价,一两半估计相当于人名币一千五,提供食宿,也还凑合。正好她可以有个地方落脚,暂且安顿下来好好筹谋跟陈平湖要钱的事情。
“怎么?你不乐意?”嬷嬷见她低头不说话,脸色微变。
姜冬连忙摇头,“东厢自然乐意,谢谢嬷嬷,还请嬷嬷多指教。”低声下气无比温柔。论油腔滑调没骨气,姜冬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嬷嬷点头笑道:“倒是个温顺的脾气,以后你就叫我采秀娘吧。对了,你另外再跟琴师学一学琴,我们这里经常会有大宴,宴上弹琴的乐女还缺几个,你凑个数。”说着回头问身后的丫头:“宋琴师呢?”
丫头回:“刚刚在琅翠那里喝的烂醉,已经回去了。”
采秀娘皱了皱眉:“以后不许他这么胡闹,一个琴师和姑娘撕闹,成什么样子!等明日来,你吩咐他教东厢弹琴。”
正说着,一个驼背的锦衣男人小跑进屋,在采秀娘耳边低声道:“陈中书明日来此赴五王爷宴,王爷亲自示下,陈中书是清皓之人,定要找一个干净得体的,不可唐突。”
姜冬竖着耳朵听到这话,心中一跳,陈中书?说的不会就是原主那个中了状元、官拜中书令的夫君陈平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