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卿手臂一松,瞬间得了自由,揉了揉肩膀,唇角微微勾起,她将在场之人都瞧了一遍。
赵嬷嬷定然不是贼人,否则会对她栽赃到底的。
除去这管事嫌疑,剩下之人皆有疑点。
苏晚卿面色淡然的问道,“敢问嬷嬷,翡翠玉镯是何时发现被盗?”
“半刻前。”
苏晚卿眼眸微动,心底有了盘算,“还请嬷嬷将午时之前去过夫人院子里的奴才都叫来,我好一一盘查。”
“将他们都叫过来?你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赵嬷嬷瞥了她一眼,很是不爽。
苏晚卿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嬷嬷既然着急找出凶手,又不愿意配合,是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你是这王府的管事,若是你都做不好,王府的奴仆不皆上行下效?”
一番话将赵嬷嬷生生噎住,她咬了咬后槽牙,瞪了一眼苏晚卿,随后命人去叫。
赵嬷嬷手下的婢子动作算快的,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所有奴才皆已排好站在苏晚卿面前。
“侧夫人的翡翠玉镯丢了想必你们也知道吧?”
苏晚卿从她们面前走过去,仔细瞧着每个人的面色。
没有偷拿的人,面色是绝不虚的。
一眼望去,十六个奴仆皆拘谨的站着,看来王府的规矩甚严。
想起赵嬷嬷方才说的时间点,苏晚卿组织了片刻语言,“嬷嬷说半刻钟前发现玉镯被盗,所以午时二刻到眼下,去过夫人院子里的便也没有嫌疑,可有人?”
苏晚卿话刚说完,便有七人出来站到一旁。
去过侧夫人院子的奴仆虽不多,但若一个个盘查过去,一刻钟根本不够,而且还浪费精力。
如此一来,一下子除去了将近一半,难度也就缩小了一圈。
“盗窃玉镯是件危险事儿,在侧夫人眼皮底下作案,胆子倒挺大,想必盗窃玉镯也是一时起意,所以一人领差事,去了夫人那儿的嫌疑最大。”
这么一说,又除去了几个,眼下只剩下三人站在苏晚卿面前。
排除了那么多人,难度已经大大减小,眼下只需在这三人里抓出真凶。
将三人上上下下都瞧了一番,苏晚卿清浅的吸了口气,声色温和,“我希望偷拿了玉镯的人能够自己站出来,若是等我揪出来,后果自负。”
看着中间身着浅色衣裳的奴婢,苏晚卿随即运用起自己的心理学知识。
浅衣奴婢面色平缓,眼眸低垂,睫毛不动,看上去似是不受影响,这人她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凶手,如此淡定不是小盗贼的作风。
“凶手我已知晓,之前偷玉镯的时候就被我撞见了,我那时躲在灌木丛里,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苏晚卿不过是想炸一炸她们,倘若心虚,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想了想,她还是问:“你们今日去侧夫人院里做了什么?一一表述清楚。”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婢子回答:“我将早膳端去侧夫人院子后便出来了,侧夫人可以证明。”
紧接着,一旁身着蓝衣的瘦弱丫鬟眼眸微微漂移,瞳孔没有焦距,喉头浅动。
“我给侧夫人送了一碗药,侧夫人不慎打翻,我收拾了一遍后又重新熬了一份端过去。”
说完,她轻微的抿了抿嘴,将眼眸再度垂下。
苏晚卿静默的盯着她,眼神飘忽不定是对事情的逃避,瞳孔没有焦距存在害怕之意,喉头浅动泛有心虚,轻微抿嘴是紧张的表现。
综合这一系列小动作,她基本可以确定偷拿玉镯的人是谁。
另一边身着浅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