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把空碗甩在车顶,他盯着面色不善的魏莱,缓缓地打了一个饱嗝,“那你找我这个混蛋,有什么事?”
魏莱:“离江远辰远点。”
陆星河听完,整个人极夸张地往后仰,“哇——威胁我?”
魏莱:“嗯。”
陆星河挠挠头:“我要是不呢?打我?”
魏莱捡起半块砖头,干脆利落地砸到豪车的前挡风上,“离江远辰远点。”
陆星河退到后挡风,声音很轻佻:“这块贵,砸这块。”
说完,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我脑袋比这台车贵,你砸这儿也......”
乓!
魏莱顺势把沾血的砖头揣在兜里,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盯着陆星河:“离江远辰远点。”
板砖来的太快,以至于小少爷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他坐在地上,茫然地摸摸头顶,温热触感和一瞬间炸开的疼痛,让陆星河痛得喊起救命。
魏莱甩甩震得发麻的手:“离,江远辰,远点,好吗?”
陆星河:“救命啊!”
魏莱:“江远辰很傻,家里很穷,比他漂亮的也多的是,没什么利用价值,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他远点,对你,对江远辰都好。”
乓!
砰!
不抗揍的陆星河缩成一团,魏莱伸手去拽他胳膊:“别挡,我就打你头,手机,拿出来,他妈的,你给谁打电话呢?”
陆星河疼得死去活来,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江远辰,江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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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河的电话打进来又挂断,满头雾水的江远辰以为小少爷打错了,或者又在调戏自己,索性关掉手机,专心学习。
课间,江远辰伸伸懒腰,趴在桌子上直犯迷糊,这两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在陆家借宿的两晚,睡得都很不安稳。
上周拜托江远辰做值日的同学跑上讲台,递给江远辰一张汗津津的红钞,他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地道歉,“我今天迟到了,没来得及给班长买奶茶,班长拿着去买吧,哦,不,不用找了。”
江远辰看看皱巴巴、汗津津的钞票,又看看神色忐忑的同学,温温柔柔地说:“干吗呀,没关系的,是我自愿帮你的,又不是为了你的奶茶,而且,校门口的奶茶只要两块钱,你给我一百干什么呀。”
“班长......”
“好啦,快拿回去啦,不然我生气啦。”
“嘿,谢谢班长,班长真好——”
这时,靠窗的同学缓缓举手,“班、班长?”
江远辰循声望去,“嗯,怎么啦?”
同学咽口唾沫,“班长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叫你,还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