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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行政干部可能不是什么问题的作风,对于党务部门,特别是纪律部门,却是不可原谅的污点。
于是也对安排齐天翔到省纪委挂职,开始了重新的考量。在对天翔的安排上,闫博年是进行过认真的谋划和运筹的,正如方林书记所说,到省政府更能发挥齐天翔的特长和能力,但方林只说到了秘书长,之后呢,将是艰难的等待和煎熬。按照正常的干部升迁规则,没有做过地方主官的干部是很难成为副省长人选的,因此要往上走一步就必须到地市过渡一任市长、书记,这样算下来至少也要四到五年,然后才可能成为副省长,这样天翔也已经接近五十岁,年龄优势也将失去了。省委这边相应就简单一点,挂职结束升任副书记,几年下来就可以成为书记,而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常委班子,这样即使下去过渡,也会是省级市或经济大市的市委书记,而且是在副省级的门槛上进行过渡的,年龄和专业背景将是最大的助力。这是仕途上的考虑,也是闫博年多年官场经验的总结,务实不一定就是剑拔弩张,务虚也不是虚无缥缈,都是可以相辅相成,而且是相互交融的。同样的平台可能会有多样竞争的手段,但换一种方式就可能轻车熟路,避免绞杀,关键是能够节省时间,现在年龄往往是最要命的拦路虎。这是一种考虑,另外还有一种隐忧是闫博年希望能尽力帮齐天翔摆脱的,那就是权利和地位的巨大诱惑,很多人就是在巨大的权利和利益面前迷失了自己,毕竟从学院那种相对简单的环境中,官场这样的名利场,职务带来的权利和炫耀及满足,利益面前的纠葛和诱惑,以及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对内心的平衡都是巨大的挑战,尤其是世俗的诱惑,虽然低级可杀伤力极大,处在这样的一个平衡点上,仅靠觉悟和修为是远远不够的,这就需要经历,需要平衡和策略,渐渐地增加自己的抵抗力。因此面对政府机关的诱惑和复杂的人事关系,省委这边,特别是纪委还是相对安全一点的,经过这样的历练之后,再从事经济管理工作,面对诱惑时的心态就会好一点,起码能更有抵抗力一点。他闫博年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婿失足或走弯路,更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谋划变成一场悲剧,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更是宝贝女儿不愿看到的。
正如闫博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对于齐天翔为什么会出现在平原县,也满脑子的迷惑。闫博年在屋里踱起步来,说是急得团团转有些夸张,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这点承受力,或者定力还是有的。只是搞不清原因,也就抓不住主要矛盾,更是无从下手解决问题。闫博年觉得这时的他就像一个武功高手,对手越强他的变化越多,可推倒一面墙容易,可面对一团空气却是不知该如何攻击或抵挡,因此闫博年觉得烦躁,也觉得困惑。这点似乎也与退休不无关系,如果在位,完全可以得到最新最详细的情况,这些完全不用他担心,自然会有人做。而且他还可以直接插手了解,尽管这样直接插手县里的事情不妥,但起码可以委托或指示某人这么做,而今退下来了,很多事情不需要他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多越不利于自身的保护。原本退休下来的主政官员就使得继任者不方便,而且还是在本地修养,再退而不休,是很让人厌烦的。因此闫博年很早以前就搬出了省委宿舍,远远地搬进南部山区的平房小院,清静并远离是非中心,不参与任何的决策,即使是继任者的垂询或征求意见,也是低调地拒绝,甚至借口旅游出门躲避,一些曾经的部下,除了私交不错的,基本上是不再来往,也不再接受他们的所谓拜访。闫博年认为,这不是无情,恰恰是有情的表现,他已经退了下来,手里没有了往昔的权利,不能给他们遮风避雨,就应该明确地让他们知道,同时也给他们重新表现的自由,毕竟他们也是身家在身,有自己的考量,从一而终本来就不可能,更不可能要求他们绝对服从,这样只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烦恼。
由于闫博年处理的到位,而且坚持的果断,一年多来的退休生涯倒也平静,无波无澜,大家皆大欢喜。
有着这样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