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绝对不会容许他这样的。
这一次,在自己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前,他并不打算逼迫她,更不愿让她加深对自己的厌恶。就像此刻这样,能在难得的片刻闲暇空隙里,能摸一下来自于她的这块帕子,闻一下还带了点糕点甜香的气味,他便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他听到身后传来咯吱踏雪的声音,辨出是杨誉的脚步声,立刻将帕子收回怀中,转头看了过去。
杨誉到了他身前,断了指的左手已经包扎了起来,身上仍血迹斑斑,脸色略微苍白,神情却十分狰狞,道:“那两个家伙,倒是视死如归,怎么也不说。怎么办?”
方才的一场突围血战,付出的代价虽惨重,但也抓到了两个受伤的俘虏。
徐若麟瞟了一眼,见那二人虽被五花大绑,神情却十分冷静,丝毫不见惧意,见他转头望过来,唇角边反倒露出冷笑。
对付这样的所谓死士,非霹雳手段不能立威,徐若麟再清楚不过。所以收回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地道:“照你心意便是。”
杨誉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没他的话,不敢动手而已。此刻见得了应允,立刻转身,用完好的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不过数寸长的薄刃,狞笑着朝那两人走去。
片刻后,另个俘虏在亲眼目睹被凌迟了心口的最后一刀,终于扭曲着死去的同伴之后,再也忍耐不住,趴在雪地上,吐得连胆水都出来了,战栗着道:“我说,我说。我们是从燕京出来。但上头是谁,我真不晓得。连首领也一直蒙着面,我并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杨誉略微吃惊,猛地看向徐若麟。
徐若麟却面无表情,只冷冷地道:“这个人没用了,带着是累赘。杀了吧。”
杨誉踌躇了下,道:“大人,燕京那个胆敢刺杀世子之人,实在胆大包天。为何不留着此人,带到平王面前做个指证?”
徐若麟道:“主使之人,不必我说你想必也了然于心。平王对他之信任,绝不在我之下。这时候指证,非但无用,他反倒会反咬我们污蔑于他。退一万步,即便平王信了,但这种时候,正是用人之际,他也绝不会因此而动他的。我们若是先跳出来,反倒成了明靶。明白吗?”
杨誉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手起刀落,刀片划过那人咽喉,那人连一声叫也没有发出,立刻便扑倒在地。
31
次日早徐邦亨回,丝毫没有觉察任何异样,领了船继续往北而去。
徐若麟并未一路随船。之所以这样,一是船上有众多国公府的熟人,多有不便。二来,他走岸路,除了方便暗中相随,也另有别事。
这一晚船停东平镇。
此地出金陵已有七八天的水路了。早山东地界,所以官府查巡已经松泛了不少。但他不但没丝毫放松,心情反更沉甸。
这种忧虑,起自于多日前他携赵无恙时的那场意外遇袭。到了现在,这丝隐忧渐渐愈发明晰了起来。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那日袭击自己与赵无恙的一群官军,必定是旁人假扮的。那群人出手狠辣,一眼便可看出,绝非普通官兵,且被他突围后,并未穷追。这一点便证实了他的感觉。尤其是这些天,自己竟迟迟无法与手下人碰头。心中更起了疑窦,沿着先前在路上所设的接头暗号找过去,才发现那些记号竟然被毁损了。
燕京的诸多机构中,有一个情报部门。为了联络方便,设一种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接头暗号,定期更替。他一路留下的记号,倘若被毁损了一个两个,还能看做是外人无意为之。而十有七八皆被破坏,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知情人故意为之。
夜半时分,一个敏捷的身影潜向东平镇的土地庙,到了庙前,机警地停下,发出几声鸣虫的微弱叫声后,有人自他头顶的高高檐角上无声无息地跃下,停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