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呢。”
盛景初笑了:“魔鬼应该怕你,怕被你吃了。”
他站起来,单手给程了围上围巾,想起程了许诺的那条羊毛毯子就觉得有些好笑。
“我这辈子估计都盖不上你织的羊毛毯子了。”
程了“哧”了一声:“别小瞧人啊,我现在正在发奋呢。”
他握着程了的手腕,低头吹了吹她被毛衣针戳伤的指尖。
他的气息温热,吹得程了的指尖直痒,程了下意识地蜷了下手指。
“你还是不要发奋了,我宁可不要被子,也不希望你的手残废了。”他披上衣服,“走吧,我送你出去。”
小齐有事,盛景初替程了叫了出租车。
“我下周给你做芝士蛋糕吧?”程了记得盛景初家有烤箱,她对西点不擅长,但可以试试,“俗话说得好,‘芝士就是力量’。”
盛景初替她拉开车门:“我下周要回一趟杭州。”
程了的身子往上一弹,差点儿撞到车顶。
“你的手还伤着呢,这周三要复诊呢,多重要的事要回杭州啊?要不你交给我,我替你办了?”
他摇头:“这件事我必须得亲自去办。”
平年一年有365天,闰年一年有366天。
这三百多个日子,大部分是平淡地重复昨天的事情,但总有些特殊的日子,因为某些人,某些事。
这样的日子不管重复多少次,经历多少年,都仿佛印在骨血里,镌刻在心房上。
每年这一天,小齐会推掉盛景初的所有工作,替他订一张去杭州的机票。
盛景初的手还不方便,小齐想陪着去,被盛景初拒绝了。
盛景初一个人到了机场,难得的好天气,不知道杭州是不是也一样。
天晴起来的时候,显得高而远,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一抬头就能看到天,有飞机在停机坪上起起落落。
时间还早,他闭上了眼睛,静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曾经做过统计,一分钟72下,在正常人的范畴内。
“先生。”
他听到身边有人叫他。
“你旁边有人吗?”
他睁开眼,看到程了放大的笑脸,皮肤白而嫩,像初生的牛乳。
她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脸,在他旁边坐下,身上有新鲜空气的味道。
“先生,”她笑眯眯地问,“我想去杭州,是这趟飞机吗?”
他点头。
“那先生你是一个人吗?我可不可以坐在你的旁边?”
他摇摇头,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轻笑:“不,我的女朋友也在。”
程了点点头:“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最善解人意的人吧?”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些我倒不清楚。”
他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知道她是世界上最会自夸的人。”
程了推了他一把,想到他的右胳膊受伤了,中途又放轻了力气,手轻飘飘地在他的脖颈上拂过,顺势正了正他的衣领。
“其实呢,就算你女朋友不在的话,我也不能跟你坐在一起的,我买的是经济舱。”
她看了看手里的机票,有些懊丧。
“那正好,”盛景初说,“小齐给我订的也是经济舱。”
程了“呀”了一声,有些诧异:“小齐这么节俭啊?”
盛景初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大概是体恤到我以后要养家,你又比较能吃,经济压力会很大。”
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