泺在厕所大吼:“要么来帮我!要么给老子滚!”
段沙星知道这什么意思,奎泺发疯的话虽然不会来硬的,但真可能会把他撵出去,趋利避害,他还是走进了卫生间。
半小时后,奎泺终于得偿所愿,段沙星洗了手,先他出了卫生间。
段沙星在想外头怎么样了,他觉得呆这儿多一秒钟都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料定奎泺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又要让他把那两百万吐出来。
屋里只开了一盏台式灯,那暖黄的光又把气氛显得十分暧昧,他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抓他的黑猫警长来了没。
“他不敢报警,放心吧。”奎泺冲了个澡出来,看见窗边的人好似在忧心什么,便给了他一粒定心丸。
段沙星回过头去看,此刻奎泺头发全被撩到脑后,浴巾裹着下半身,跟个艺术雕像似的上半身还淌着水珠。
这个人身材太他妈好了,段沙星其实很羡慕。但这是一码事儿,段沙星特别会一码归一码。
他真的挺烦这人的。
所以他抬杠:“你怎么知道?”
“哪有嫖客自己打电话叫人上门扫黄的。”
有道理。
又听奎泺说:“但是他弄死你可以不废吹灰之力。”
段沙星:“……”
“别这个样子,我不是让你放宽心吗?”奎泺卖了个关子,走到座机旁,竟也问了一句:“喝点什么?”
段沙星觉得再送上来瓶什么酒啊水啊的砸这人脑袋上的几率也很大。
他真就放宽了心,说:“别了吧,喝不起。”
“我拿钱。”
“奎总东山再起了?”
段沙星这是句嘲讽值拉满的话,却不料对方气定神闲地答了句:“对啊,你才知道啊?”
段沙星:“?”
奎泺真没叫酒上来,而是在段沙星一脸震惊中笑着点了根烟躺沙发上去了。
他把脚交叠搭在茶几上,朝天上吞云吐雾了番才似舒坦了,然后用那双眸子攫住段沙星,以一种继续看傻子的神情,道:“你这拍戏是被拉到哪座深山老林里去了,信号这么不好?不知道我已经回去了?”
“回哪儿去?”
“回家继承家产呐。”
段沙星:“……”
“你什么眼神?我这一副贵气模样,你真觉得我能落魄?我家在京城可是排得上号的,奎氏集团,听说过吧?我是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
他还真不知道!操操操!这奎泺居然是奎氏集团的太子爷!
操!什么狗血戏码?那他怎么跑到A城来了?他自己怎么还开公司,破产了还找他这个曾经的小情儿借钱?
奎泺就似能看透他一般,道:“我这个人吧,从小就特别叛逆,尤其喜欢冒险,什么捷径,什么康庄大道都不愿意走,我不愿意守我爹给我留的那些东西,我就想要自己打江山。”
在京城不管奎泺再怎么大展拳脚都难免带点他爸的基因福利,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