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他揉了揉眉心,把车钥匙给她:“开我的吧。”
祝渔一愣,是辆奥迪,她接了钥匙,跟在他身后走出家门,她看他喝了很多,但脚步很平稳,应该还没醉。
上车后,晏修懒懒倚靠着,闭眼小憩。
祝渔倒车驶出小区,车厢很静,她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问:“很难受吗?”
晏修闭着眼,懒懒“嗯”了一声。
祝渔又说:“早知道给你煮点儿蜂蜜水好了。”有些懊恼。
晏修低低一笑,笑声在安静的车内格外明显而突兀,似是在笑她多情。
祝渔抿紧嘴不说话了,安静开车。
不知过了多久,晏修突然睁开眼,嗓音还有些暗哑:“前面左拐,过去警校,继续往前面直走。”
祝渔咬唇,垂眸说道:“我知道。”
晏修微怔,偏头看她。
祝渔忽略他的目光,继续说:“还是锦溪小区,是吗?”
晏修默了默:“是。”
祝渔不说话了,晏修自然也不会说话,又是一阵沉默。
附近在修地铁,把道路挖得坑坑洼洼,再加上祝渔车技一般,一个没留神车猛地身颠簸,在小憩没有防备的晏修往这边靠过来,祝渔猛地刹车,幸得晏修将她的胳膊扶了一把,不然她要撞上车盘了。
“没事吧。”她急忙问。
祝渔不放心,扭头去看他,恰时晏修放开手抬头,两人的目光撞上,他眼底还有醉意,呼吸中还有酒味,看着她的眼睛,却寂静淡漠。
“你回来干什么?”他的嗓音很轻很微弱,像恍若隔世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