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每句话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虽然满纸胡言,但是他却没有力证能够为自己辩驳。三个月,万岁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要抓住山东民变的首领,那个所谓的白莲圣母吗?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却不是出自方宾之口。
倚门而望,故意装出一脸愁苦之态的正是他的女儿方子衿。
“丫头!”方宾冲女儿招了招手,又下意识地合上案上的奏折。
而方子衿则走到近前,偏偏伸手抢了奏折来看,初是粉面微愠,紧接着便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爹爹!这是何人如此诬陷爹爹?”
“女儿!”方宾立即轻喝一声,随即从地上拾起那本奏折,轻轻拂去上面的微尘,态度恭敬异常。
“爹爹,那山东之事原本就是民变,若是百姓们能得温饱自会安居乐业,怎会又有民变?既然是民变,面对手无寸铁的妇孺,爹爹自然不能向对待敌人一样刀剑相伐,以怀柔之策劝导,自然是为国为民为君,怎么还会有人诬陷爹爹心存不轨,刻意纵敌?”方子衿又急又恨,说着说着竟然淌下两行急泪。
方宾伸手将女儿揽在怀中,轻叹道:“丫头,你当这个道理圣上不知吗?”
“爹爹?”方子衿仰起脸,似有不明。
“正如今日朝堂之上圣上所言那般,如果圣上不明,你爹爹的命早就没了!”方宾虽然心知肚明,却又实在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