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入口的东西怎能拿起来就喝?”
若微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身子向后一躺,靠在垫子上:“为什么不喝?怕中毒不成?傻丫头,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吃食送过来,不过是博个贤名,再试试我罢了,放心,死不了的!”
“小姐!”紫烟气得直跺脚。
谈话间,皇太孙朱瞻基正好回房。一身明黄色缠枝宝相花纹织锦袍,袖口处用品蓝银丝边纹束袖收紧,腰缠玉带,举止中更显干净利落,头戴金缨展翅冠,冠上的两根小小的金尾羽微微轻颤显得极为精巧,冠顶镶嵌的珠子饱满圆润、颗颗晶莹。
若微头一次看到如此正装打扮的朱瞻基,一时之间痴痴地瞅着,也忘了起身行礼。
朱瞻基笑了,挨着她坐在炕上,拉起她的手嗔道:“怎么才半日不见,人就变痴了,刚进门的时候听你说什么死不死的,如今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在想什么?”
若微把头一歪,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只说道:“刚才看到殿下从外面进来,一身正装,英气逼人、俊美绝尘,晃得人家眼睛都花了!”
“说的可是真心话?”朱瞻基把她轻轻揽在自己怀中,让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胸口,轻抚着她的秀发,开口问道:“腊月初八也没几天了。到时候皇爷爷要在乾清宫内摆宴,后宫女眷、诸王府妃嫔都要奉旨领宴,到时候,我的若微一定是最耀眼的。”
若微伸出手指在他脸上一抹:“羞也不羞,你的若微?我偏不让你如愿,一定画个大花脸,找件叫花子的衣服,保准让你丢人丢到极致!”
“淘气!”朱瞻基抓住她的手指,叼在口中,用牙齿轻轻咬着。
屋内的司音、司棋连同湘汀与紫烟均满脸羞涩,悄悄退下。
若微倚在瞻基的怀里似睡非睡。瞻基搂着她的身子,只觉得柔若无骨、绵软可人,耳鬓厮磨间低语道:“前晌到她那儿去了?”
若微轻声“嗯”了一声。
“见了面,可还好?”瞻基揉捏着她的玉手,抚着纤细的手指,似是随口一问。
若微又“嗯”了一声。
瞻基笑着在她手上打了一下:“问三句也不答一句,是乏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若微这才微微抬眼,道:“今日去宜和殿看到胡善祥,不禁想起那年荷花节,我们在南京城里同游玄武湖,原本已是尽兴,若不是瞻墉提议,我也吵着要去,咱们这才去了夫子庙边上的那家晚情楼,也才会遇到她。她效仿先贤,为自己当街择夫。瞻基,我在想……”
“想什么?”瞻基盯着她的眼眸,面上微微带笑。
“其实,如果她选中的不是你,以她的所作所为,也堪称不俗。我倒有些欣赏于她,也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可是偏偏她看上的是你,不知道是天遂人愿,还是造化弄人,最后她真的和你成为结发夫妻……”若微眼中的神色有些茫然,如果说自己和瞻基是有缘的,那胡善祥和瞻基呢?也是缘吗?
“若微,你知道的,我的心从未变过!”瞻基目中流露出一种坚定,仿佛誓言一般,炯亮有神,不容人有丝毫质疑。
若微浅浅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用不着动不动就表态的。我是说,善祥也许是个兰心慧质的好女子。只可惜入了你这皇太孙府,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今日一见,我和她都不免尴尬,相对自是无言。想想自己的处境,除了暗自欷■还能怎样?原本心中一直怨着她,可是一想这三年,你都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理不睬,也亏得她是个好性子,要是我……”
瞻基不由一阵爽声大笑,伸手在若微鼻子上轻轻一刮:“若是你又当如何?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替她不平了?”
若微瞥了一眼门口,叹了口气:“今儿在宜和殿还看到你另外两个侧妃,一个如空谷幽兰,一个似牡丹映水,都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