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命硬,我们在一起会害了你。”若微笑了,朱棣想要自己,所以他毁约了,给自己的皇孙另外寻了一位王妃,而让自己出宫,过不多时再纳入后宫,她笑了,何其荒唐?
瞻基紧紧地拥着若微,半晌才道:“命硬?会害了我?我偏不信,如今就试试吧。”他俯下头,托起若微的脸,重重一吻,吻住她的今生,吻住自己的真情和誓言。
在黑暗之中,在他与胡妃的大婚之夜,在小小的静雅轩内,别样的洞房里,他和她成为了一体。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瞻基醒来时,微微侧起身,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若微,眼中看到的是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她,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脱俗,长长的秀发倾披而下,粉嫩的皮肤如刚刚出蕊的花瓣,澄澈明净如秋水中映出月光的眼睛,两颊的娇羞像染红了天际的晚霞,不着痕迹的温柔与娇美像一只无形的网将他缚得牢牢的,瞻基突然觉得一阵窒息,他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中央印上一个温润缠绵的吻,这个吻便如同他的誓言,永不相负,他喃喃低语。
而一滴晶莹的泪珠则从睡美人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瞻基心中一痛,立即用自己的唇吻住了那滴美人泪。
“我不会让你独自承受黑暗的。”天明时分,他只说了这样一句,然后手执一方沾血的素帕,直接去往乾清宫。
经过东宫,远远的,看见太子妃张妍立于宫门口。
“母妃!”朱瞻基俯身行礼
“欲往何处?”太子妃一脸漠然,冷冷地问道。
“去乾清宫面圣!”朱瞻基语气坚定。
“昨日大婚礼成,今早是该面圣谢恩,只是瞻基好像忘记了,应该携善祥同往才是。”太子妃紧紧盯着儿子的面庞。
“儿臣去面圣,不是为了谢恩!”朱瞻基一脸沉静,面不改色。
“哦?”太子妃柳眉紧皱。
“是去请罪!”朱瞻基面色清冷,目光投向母亲,重重一拜:“昨夜,我已然要了若微,今日面圣一为请罪,二是替她求个名分!”
“你!”太子妃只觉得一阵眩晕,失望,满心的失望,若微叫她失望,瞻基叫她失望,就是善祥也叫她失望。
“你好糊涂!”太子妃大怒,“随我来!”
朱瞻基初是不为所动,后来看着太子妃一人在前走得甚急,衣带飘飘,仿佛记忆中母妃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激动,这才慢慢跟上。
太子妃寝宫,太子妃命左右退下,大门紧闭。
“跪下!”
朱瞻基从之,而脸上仍是一脸坚毅,不容更改。
“你可知道,从永乐八年起,皇上就在为你的婚事操心,一直到如今,永乐十五年,才最终为你定下胡氏,你可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太子妃满心恼恨无处宣泄,不由一改往日作风疾言厉色起来。
朱瞻基默不作声。
太子妃怒急:“你眼中只有若微,难道再也看不到其他了吗?”
“若微?”朱瞻基终于开口,“母妃,孩儿实在不懂,永乐八年,若微进宫待年,不是就早已定下她了吗?为何如今,平地起风波,偏又另指她人?”
“若微虽好,但……!”太子妃终是迟疑了,那样的话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
“若微不是虽好,在瞻基的眼里就是绝配,德言容工、琴棋书画、孝义礼让,这么多年来,她哪里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