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妥当,便只好点头应允了,问道:“师兄想什么时候去?我好做个安排。”
“乐安明日可是得了空?”
“可。”
“那我明日巳时时分来此接你,你看如何?”
“那麻烦杜师兄了。”
第二日上午九点左右,杜彦博便乘着马车等候在了顾家门口。顾延川登上马车,就直径往柏林寺驶去。此时的路绝对不是柏油大路,所以马车行驶着就如做蹦蹦车似的,颠簸地不行。顾延川此时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一直咽着口水,捂着嘴,这古代马车对晕车之人倒是不怎么友善。
杜彦博也注意到了顾延川的不适之处,屁股往顾的方向挪了挪,靠近问道:“乐安,你是否有晕车之症?”
顾延川揉了揉肚子,勉强答道:“师兄,我肚子有些不适。”
顾延川平时是有些晕车的毛病,但是这亭里镇到这柏林寺距离并不是很远,倒也不会有如此严重的反应。所以他觉得可能早上吃了什么让不好的东西,让他自己晕车的感觉更加强烈。
杜彦博从香囊中拿出一些药丸子,伸手递给了顾延川,“乐安,你放在舌上,含着便可。”
顾延川想伸手接药丸,哪里想,杜彦博躲了一下,笑眼盈盈道:“乐安,你把嘴张开。”
顾延川此时只想翻个白眼,但真也没力气跟杜彦博争辩一番,只好微微张开了嘴。只见一只纤长的手捏着一粒药丸子,放入了顾的口中。
想不到古代的药丸子效果倒是不错,有点生姜陈皮之味,估计加了点蜂蜜甘草,所以含在嘴里也不觉得辛辣苦涩。过了片刻,不知道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顾延川倒是好了不少。
“杜师兄,这药丸子的效果倒是不错。”
“今日我身边所带不多,明日我便让家仆拿几瓶送你宅子处。以后出行,你可带着上路。”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顾延川的眼睛闪着光,明明心里暗暗高兴,但嘴上还是客气话。杜彦博哪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表情,嘴角往上扬了扬,“无事。”
因为晕车症状缓解了,顾延川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一边跟着杜彦博谈天论地的。而在谈话之间,时不时地透露出了他的所思所想,引得杜彦博对顾刮目相看。本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想不到有如此先进的想法,尤其是对国家经济发展的观点,让杜彦博感觉自己挖到了宝藏。杜的爱才之心又熊熊燃起,对顾延川的喜爱之情更上了一层,眼睛盯着顾延川,目光中散发着欣赏。
顾延川又不是迟钝之人,被杜彦博盯地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但现实是顾无处可躲藏,只好委婉提醒,“杜师兄,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杜低头微微含笑,“脏东西倒是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乐安身上其他好东西。”
顾延川一脸问号,歪着头,眼睛瞪大。
“呵呵,比如说才气。”
顾觉得从杜彦博这个才子嘴里听到这些个词,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师兄抬举了。”
两人之后谈话甚是惬意,不一会功夫便到了柏林寺。进寺的山里不好行驶,杜彦博二人连带着两个仆人只好下车行走。穿过了一条小径,再登了一段石梯,抬头便看到了一块牌匾上写着庄重典雅的三个大字:柏林寺。
最近寺中无佛事,往来香客并不是很多。只有一小沙弥正在寺门前扫沙和落叶,见有贵客来,走上前询问,“阿弥陀佛,不知几位施主前来有何事?”
杜彦博拱了拱手,“在下是印光大师的好友,得知他在寺中,前来拜访。”
小沙弥一手拄着扫把,一手挠着头,惊奇道,“想不到师傅还有这么年轻的朋友。施主等等,我这就前去传个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