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华颔首赞同,但不放心,还是加了句,“万事小心!一切以保护自己为重!”
步离很感激,道了一句,“是”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此时还在翻阅步离带回东西的杜彦博,还发现了那几个奇怪的信封,“二哥,这几个信封有些古怪。其一只见信封,却不见里面的函件。其二,这上面的符号可否我曾在亭里县一贼匪洞中见过。”
杜彦华一撩下袍,往榻上一坐,端起杯子,莞尔道:“那不是再明显不过,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还为了掩人耳目,空留了几个信封。不过这帮人的目的貌似不在于调查何知县之事,我猜,应该与庙堂之上的那几位有关!”
杜彦博听此,紧锁眉头,长久之后说道:“若真是如此,我便不敢贸贸然把那账本送至上面了。”
“本该如此!”
兄弟二人把事谈完之后,杜彦博也不做停留,还需回屋照料顾延川;而我们的杜二公子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也准备回屋好好休息一番。
第二日清晨,顾延川从昏睡中醒过神来,感觉整个脑子都有些沉重,缓缓睁开眼睛,不是黑暗一片!而是一雕花床顶!
慢慢地,顾延川似乎听到了耳边有他人轻微地呼吸声,向右扭转头去,只见一人正趴在自己的边上而憩,鼻尖都是他身上传来的芝兰香。是师兄!对,师兄把我给救出来了!
杜彦博本是浅眠,顾延川这边一有动静,他便抬起头,睁开眼,两人相视一望,许久才开了口,却又撞一块去了,“乐安...”“师兄...”
“扑哧”,顾延川难得见杜彦博翘着头发,衣衫不整,如此憨憨之状,忘了自己身上的不适,憋不住,笑了出来,“难得见师兄如此不雅之状啊!”
杜彦博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揶揄道:“师弟都有心情嘲笑为兄我了,看来身体恢复地不错!”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顾延川的注意力便又到了疼痛上,龇牙咧嘴,“师兄不说还好,这一说...”
“可是又疼了...我这就去拿膏药与你敷下。”杜彦博起身去桌上拿药,回来后便想上手要帮顾延川脱衣敷药。
顾延川一愣,忙用手裹住了自己,“这...这...昨天也是师兄帮我更衣敷药的?”
“哈哈哈...自然是为兄,要不然乐安以为还有谁?难道...难道乐安是羞脸了不成?”
“什么羞不羞的,两...两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完,果断的想自己脱衣,但发现受了拶指之刑的手指,还是疼痛万分。
杜彦博一把握住了顾延川的手,深出一口气,缓缓道:“还是我来吧!”说完,也不等顾延川反对,把他卸下了上身的里衣,便敷,便轻轻吹着气。
顾延川感觉之时气氛有些尴尬,便出了声打破了沉默,“这药膏效果挺好...倒时候,师兄给我多备一些!”
杜彦博手一顿,抬头直视着顾延川,“我对你保护不周!乐安,此事之后,我希望你能与我一起去了三清府。”
“我...师兄,容我考虑考虑。”
“我望能以我之力,护你周全。但鞭总有不能及之处,我不希望...”
顾延川低下头,万般歉意,“我明了。不过师兄上次曾说要成亲,我此次去三清府,会不会有些许不方便?”
杜彦博苦笑一声,“呵呵,我怕是命犯天煞,那女子与我定亲之前,生了重病,如此便只能退了亲。若乐安担心此事,那完全没有必要!”
顾延川睁大了眼,被这突然的消息给整愣了。不过本应该为师兄难过,可不知道怎么,心里却舒了一口气,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便出声安慰道:“师兄别难过,姻缘之事,上天自是有安排,许是师兄命定之人还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