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追过来道歉。”
老妈立马炸了,揪着黎北晏的耳朵,“你个臭小子脾气不得了啊,没人治得了你了是不是,没有你贺琮哥哥管着你,你能有今天吗!”黎北晏被她揍得在客厅团团转,跟他拿作业本在书房打贺琮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疼的嗷嗷直叫,余光却瞄到贺琮和老爸坐沙发上喝茶,男人正在看他,那老狐狸对他挑眉,笑得邪气。
“他哪里像个哥哥了!”
哪个哥哥像贺琮这样,按着弟弟又亲又咬?
“兔崽子你还敢顶嘴!”
“你们想认儿子也别拉上我,我十七岁之后就只管他叫贺琮了!“
黎北晏这个病号被揍得到处跑,看戏的两个终于把茶喝完,贺琮扶着王女士的腰,“算了王阿姨,别打了。打黎北晏没事儿,把自己腰闪到就不划算了。”
黎北晏傻不溜秋在一旁点头,“爸爸你管管你的亲亲老婆。”
王女士追累了,喘口气,然后说,“你要是再敢跟贺琮耍脾气,老娘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亲眼瞧着两位老人上楼了,黎北晏不管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飞奔回卧室。
元旦节这天按照往年的习惯,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吃了早餐跟妈妈进城采购。贺琮开车,王女士坐副驾驶,黎北晏戴着耳机钻到后排。他们俩热热闹闹地聊着,黎北晏倒像个外人,低着头在后面玩儿手机。
这一天贺琮也没主动跟他说话,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饭桌上黎北晏小口喝中药,贺琮和黎爸爸喝啤酒。那么坦荡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显得他耿耿于怀,特别小家子气。
黎北晏决定第二天就回去,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外面纷纷扬扬下起大雪,前院铺着厚厚一层积雪,踩上去能留下好深一个脚印。他固执地要走,老妈没再留,嘱咐了几句,就让贺琮开车送他进城。
贺琮穿着驼色的大衣外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站在旁边等他过去,黎北晏假装没看到,走过去想坐后面。贺琮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地把他扯进副驾驶,然后用力关上门。
黎北晏知道贺琮安静了两天,现在是要开始跟他清账了。就像他当年背着贺琮和南屿去C大,在军训里把他折磨得脱掉一层皮那样。
“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现在竟然学会躲我。”贺琮开着车,修长的手指落在方向盘上,明明那么好看,却让黎北晏想起那天晚上,贺琮是如果用这双手把他控制在怀里的。
贺琮太强大,黎北晏不敢惹他发火,“我生病了,没有精力出去。”
“病得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从城里跑到郊区,连手机都关机了。”
“我真的不舒服,你别跟我吵架好不好?”
“我不追过来,你能搭理我?”
贺琮越说声音越大,黎北晏扭过头,不想再跟他说话。他举起手砸方向盘,嘴里骂了一声,车内的气氛僵持得比车外还冰冷。
一路无言,车开进小区,黎北晏准备下车,门却被贺琮反锁。今天不谈个明白,贺琮是不打算让他走了。
黎北晏转过身看贺琮,发现他的脸色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他打了一下车门,“开门。”
男人开口问:“那天晚上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