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魏璟瞧见他，忙快步上前：“大人，苏恒已死。苏府一百二十一人已尽数歼灭。”

程羿瞳孔骤然紧缩，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紧。

“谁准你们动手的?!”

程羿怒声叱问着，就要往里走。

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你刚刚说多少人?”

“一百二十一人。”魏璟沉声禀告。

“胡说，苏府名册上只有一百二十人，哪来的……”

话至此，程羿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

就听魏璟继续开口：“多出来的一人是……夫人!”

第十二章

脑海中轰然一瞬，只余空白。

程羿深吸了一口气，袖下捏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安。

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抬头望着苏府门上摇摇欲坠的匾额，程羿甚至听不清魏璟后续的话。

他直接跨上来时的马，急匆匆朝着程府回去。

一直到苏绮罗的院子，程羿步步急切，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空无一人。

他怔站在门前，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这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程羿忙转头去看：“苏绮罗……”

然而，只是侍女小昭。

看着一身飞鱼服的程羿，小昭忙上前：“大人，夫人没有回苏家对不对?”

可惜，程羿给不出答案。

屋外阳光慢慢。

程羿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这间他甚少踏足的屋子。

这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空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向他开口要过什么。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些淡淡的清香，窗外院子里的几棵红梅开得正好。

这时，小昭红着眼为他奉上了一杯茶：“大人久坐，喝杯茶吧。”

“这不似寻常的龙井。”程羿浅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甘甜。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程羿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程羿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程羿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程羿，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程羿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