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让奒是被敲门声震醒的,头还有点昏昏沉沉,他挣扎起来去开了门。
是罗翠苗,他便宜爹找来照顾他的保姆。
“罗婶,早。”让奒一边打哈欠一边打招呼,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嗓子也开始疼起来。
生理盐水沁出,挂在眼角,加上让奒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莫名就多了一丝可怜的意味。
“诶哟!少爷您又干什么去了!声音都成这样了,昨晚上下那么大雪您不是出去淋了雪吧?”
“诶罗婶你不去摆个摊算卦真是屈才了,这你都猜出来了?”罗翠苗提了几大袋子东西,让奒接过手几个袋子,把人往里面领。
他瞄了两眼,袋子里跟往常一样,都是些菜和吃的。
“瞧您说的,您快回床上躺着去吧,我给您叫李医生过来。”罗翠苗轻车熟路,把几袋子撩到厨房后把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掏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别别别!你快别!!”让奒眼疾手快把她手机了,“你可别叫他,他来了估计又是得一阵唠叨,我真没事,你煮个姜汤给我就行了。”
“可是……”
“没有可是!”让奒打断犹豫不决的罗翠苗,直接就把人往厨房推。
罗翠苗口中的李医生是个小老头,每次来看让奒总免不了一阵唠叨,跟唐僧似的,念得让奒脑瓜仁儿都疼。
让奒是真不愿见他,小老头是他便宜爹的私人医生,见完他之后总要跟便宜他爹汇报他的各种情况,让奒烦的要死。
罗翠苗见让奒抗拒得厉害,最后妥协一步,说是给让奒煮姜汤,并勒令让奒立马回床上躺着休息去。
让奒求之不得,倒头便睡了个回笼觉。
期间让奒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梦,梦里全是燕青之和他的往事,等让奒睡醒,身上已出了汗,浑身粘腻不止。
洗了个澡,让奒出来才发现罗翠苗已经走了,煮好的姜汤搁在灶上,保温桶里还温着煮好的鸡汤。
让奒试了下温度,姜汤还是温的,罗翠苗应该刚走不久。
他也懒得再煮,直接就着温热喝了两碗姜汤。
坐在沙发上,让奒又回想起了燕青之。
他倒不是意难平,只是总觉得燕青之这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是燕青之总跟他抢女孩,他都要怀疑燕青之是不是喜欢他了。
不是喜欢的话,谁会为了一个破钱包里面的破照片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让奒越想越有点不对劲,他打了王涛的电话,“喂,王涛吗?我想问你件事儿。”
“得,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涛有些意外让奒会主动联系他。
“你知道燕青之葬在哪儿吗?”要放在以往让奒绝不会问这个问题,他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两人关系也不是很好,可那个梦给让奒带来了太多疑惑,让奒想去看看燕青之的墓。
“这……”王涛失笑,“让哥我跟你说吧,我不知道燕霸葬在哪儿,他去世的消息都是我无意间听我爸谈生意时听到的。听我爸说,燕霸他们家好像对燕霸去世这件事不想多谈,葬礼都是私下举办的。”
“这样……”让奒倒没想到是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