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失魂落魄走上了大街。他没上等候许久的马车,而车夫为了避寒躲在车后面,也就没看到顾思走过去。
车夫等了许久,也没见着顾思人出来,终于忍不住上前去问守门的士兵:“各位可见顾尚书出宫了?”
士兵识得车夫,不由得有些诧异:“不是早就出宫了吗?”
车夫愣了愣,旋即知道不好,赶紧回了屋里,禀告了上去。
柳玉茹去花容和神仙香盘账,她不敢太劳累,下午便早早回来,等着顾思。
她还在吃着滋补的药,便听印红走了进来,有些着急道:“夫人不好了,姑爷不见了!”
这话让柳玉茹有些愣了,但她尚还算镇定,忙道:“怎么不见的?你将禀报的人叫过来,我亲自来问。”
印红应了声,忙让车夫进门来,车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将话说了,柳玉茹静静听着,许久后,柳玉茹道:“你没瞧见他出宫了,士兵却说出宫了?”
车夫应了声,颤抖着道:“夫人恕罪,是小的错了,天太冷了,小的……”
“暗卫呢?”
柳玉茹直接开口,印红愣了愣,随后道:“我这就让人去找。”
“从宫门前开始,问着人找。”
印红出去后,柳玉茹又让车夫把事情说了一遍,柳玉茹想了想,便直接去了隔壁院子,找到了正在会客的江河。
江河被人从一片吹拉弹唱叫出来,看见柳玉茹,他挑了挑眉道:“怎的了?”
“思不见了,没什么打斗痕迹,暗卫那边也没消息,应当是他自愿不打算回家,我想知道你们在宫说了些什么?”
江河愣了愣,片刻后,他皱起眉头,认真想了想:“其他倒也没什么,陛下如果要说什么让他烦心的事儿……”
江河没有说下去,片刻后,他突然道:“沈明!”
柳玉茹愣了愣,江河眼里带了几分惋惜,叹息道:“我还以为陛下是打算饶了沈明,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思啊。”
“舅舅的意思是?”
柳玉茹试探着询问,江河解释道:“沈明来东都自首,说杀王思远的事儿他一人担着,但陛下没有马上处理他,只是将他收押在天牢,我本来以为陛下是打算网开一面随便处置了,但若思举止不对,唯一可能就是,陛下是留着沈明让思处置。”
“为什么?”
柳玉茹脱口而出,江河却是笑了:“为什么?思是陛下如今一手碰上来的宠臣,他的字都是天子钦赐,这是陛下多大的期望,陛下怎么容得思身上有半点瑕疵?”
这么一说,柳玉茹顿时便明白了。
这时候印红也转了回来,同柳玉茹道:“夫人,人找着了,听说姑爷就一个人走在街上,什么都没做,走到现在了。”
柳玉茹没说话,片刻后,她让人准备了热汤,便领着人走了出去。
顾思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
他不太敢回去,也怕天亮。
他脑子木木的,他感觉自己的脊梁弯着,像一只滑稽的软脚虾,弓着背,可笑的被人捏在手里。
他一直在想,方才在宫里,怎么就不说话呢?
出门的时候,怎么就会同张凤祥说那一句“公公说得是”呢?
他就闷着头一直走,觉得有种无处发泄的烦闷从心头涌上来。
柳玉茹找到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顾思,他漫无目的往前走,他不自觉的低了头,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萎靡。
东都的街很繁华,周边的人和荥阳城不同,他们都穿着华美的衣裳,带着精致的发簪,说的话都是纯正的官话,字正腔圆。
可这里的顾思却与荥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