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活了,天赐良机,那么多女人心目中的 罗伯特,居然让我给俘虏到床上了,我很骄傲呢!” 她笑得灿烂无邪。 “可我是有负罪感的。” 他认为明明是自己将她俘虏到床上了,听了她的话未免心理受挫。 她说:“对我那位蓉姐姐?她活该。谁叫她一出国就十二年不回来 呢?知道了解你俩情况的人怎么说吗?不论男女,都说你可太不容易 了,十二年啊,没弄出几个半大孩子来太对得起那位蓉姐姐了!连我们 女人都认为你太不容易了,你还有什么负罪感呢?这么告诉你吧,如果 由我们女人组成道德法庭陪审团,只要这十二年里与你发生肉体关系的 女人在二十个以内,我们就会全体判你无罪,判那蓉姐姐自食其果。十二 年,二十个以内,前五年每年一个,这才五个,后七年一年比一年难熬,每 年两个,二七一十四,加起来十九个,多乎哉?不多也。所以,连我们女 人都认为你太不容易了。我们对你的好感,除了受你的口碑、名声的吸 引,其实也包含对你的怜爱。给予你这样一个男人一点儿富余的性爱关 怀,对我们这样的女人那也等于替天行道,替那位蓉姐姐尽她应尽而未 尽到的一种义务,其实她应该感谢我们的。” 他不仅心理大受挫伤,而且觉得自己好生可了。 “十二年里,你究竟享受过多少个女人的身体呢?三十几个?还是 四十几个? ” “胡扯!太夸张了,算你才四个!” “才四个?还算我? ” “如果说谎,天打五雷轰!” “别发毒誓,犯不着发那么毒的誓,我信你的话。那你就更不必有负 罪感了。” “有一个还只是一夜情……” “那你就要连一点儿心理障碍都别有。你不但太不容易,而且做得 难能可贵啊!咱俩在一起时,尤其是咱俩做爱时,不许你想那位蓉姐 姐。如果没法不想,那就把我当成她吧!你俩做爱时,你情不自禁了怎 么叫她?……” 蓉蓉 “叫我一声蓉蓉。” “叫啊! ” 蓉蓉 “这不叫出来了!再叫一遍,甜点儿。” 蓉蓉 “这不也能叫得挺甜的吗?以后我就是你的蓉蓉,除非你嫌弃了 我,我嫌弃了你,否则我就是你在国内的蓉蓉,愿意不? ” “愿意……可……” “可什么? ” “有一天她从国外突然回来了呢? ” “那我自动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啊!你不再联系我,我也不再联系 你。偶然见着了,以朋友相待,可好? ” “好。” “一言为定? ” “一言为定。” “我们这种关系,以后回忆起来,也挺有味儿的,对不? ” “对。” “翻身。”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倒想再来一次,你有那么高强吗?替你拿拿肩,揉 揉背。” 于是,她以专业的手法又为他进行无偿的按摩服务…… 对“蔡绝主”与“护士长同志”之间的关系,“死党”们个个心知肚明。 蔡晓光向关铃承认的话,的确是百分之百的实话。十二年里,他真 的只与四个女性发生过肉体关系,前两个皆是关铃式的单身女性。后一 个是有夫之妇,只发生过一夜情,并且是对方诱惑他。他的原则是绝不 与有夫之妇发生性事,正如绝不往主旋律电视剧中加入负能量的情节。他 也绝对不与女演员们发生性事,那同样是他为自己的下半身定下的铁 律。至于与有夫之妇发生过的那一夜之情,他曾向“死党”们公开忏悔。 以“死党”们的眼光看来,以一个现实中的而非文学作品中的虚构 男人的性行为来衡量的话,他们也认为他做得已相当不容易。经常被一 些漂亮女演员哈着的一个男人,十二年里与她们的关系从无可指责可怀 疑的地方,确实不容易。 然而,有一点他们大惑不解。比“护士长同志”更有姿色、学历也高、 修养也好的单身女性追求者曾有数位,他都没怎么动心过,却偏偏对“护 士长同志”情有独钟,真心实意——他们不明白为什么。 有一次,他酒后吐真言。 蔡晓光说:“我是属于周蓉的。想当年她以我为幌子,真爱上的却是 一个叫冯化成的北京二流诗人,也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