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紧张。

张蓉顿时有眼色的退出休息室，甚至带上了门。

宋怜看着脸色苍白的白芷，不屑道："不要以为代替了我五年，你就能在商陆哥那儿得到什么好处。"

她逼近一步："赝品就是赝品，垃圾桶才该是你的归宿。"

白芷向来是不服输的性子，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能让她服软。

"代替你?"她不仅不退，反而讥笑，"这五年，阿珩可从未喊错过我的名字。"

宋怜眼神一冷，咬牙道："恬不知耻!"

白芷还没反击，敲门声突然响起。

随即是沈商陆的声音："小怜，你在里面吗?"

顿时，白芷呼吸都放慢了一瞬。

接着门便被打开，沈商陆看到意料外的白芷，神情微怔，却是语气不善："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芷还未说话，宋怜表情无辜的插嘴："商陆哥，这位白小姐突然喊我过来，还说是你的朋友……"

沈商陆眼神一瞬变冷："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下次不用理会。"

他带着宋怜便走，再未看白芷一眼。

白芷看着两人的背影，下唇都快咬出血来。

无关紧要的人……

当晚，白芷接到医院的电话。

护士程式化地通知："白小姐，您外婆李女士医疗账户上的钱于今日下午都被收回了，请您按时缴纳费用，否则可能会停掉治疗的药物。"

心底的冰冷蔓延，白芷攥紧手机："……我马上缴费。"

她挂了电话，将卡上所有的钱转到医院。

接着，白芷颤着手拨通沈商陆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接通之后却是冷淡一句："谁?"

白芷心口一揪。

原来，他把她的电话都删了……

"沈少……"她竭力控制住声音的颤抖，"说好的该给我的，难道就是收回我外婆所有的医疗费用?"

她在这世上最大的软肋，就是那长睡不醒的老人。

沈商陆声音越发冷淡："白芷，这就是你对小怜出手的下场。"

白芷浑身血液都冻结起来，好半天，她不甘的开口："在你心里，我们的五年……到底算什么?"

沈商陆冷笑一声："交易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进白芷心口，痛的她唇齿胆颤。

电话被那头毫不迟疑的挂断。

白芷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怔怔坐着。

冰冷的夜色似乎要淹没她的口鼻，她猝然起身，只想逃离这片令她窒息的空间。

白芷出了门，脚步不停的走着，最后停在了一处喧嚣的酒吧前。

大醉一场。

白芷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拨通了张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