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目瞪口呆。
他手里还握着那一管完整的未破碎的蓝色抑制剂,好像,他刚刚怒骂祁越的场景只是他的幻觉。
不,不,绝对不是。宋迟秋对刚刚那一幕记得清清楚楚。
他这是、又回到了刚刚的情景?
脑海里蓦然传来了毫无起伏的声音——“注意,注意!刚穿越过来的宿主不能ooc,您的机会已用掉一次,事不过三,三次之后一切归零。”
“等等!……三次机会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是我穿到这本书里来的?说话呀,你是谁?”
宋迟秋急忙去喊那声音,却扑了个空,只有路过的女仆纷纷抛过来不解的目光,细声细语地问夫人是不是太累了听错了,这里明明没有人跟他说话。
脑海里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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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秋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想了半分钟,还是决定再次敲响了祁越的门。
当然,这次他不是暴力砸门,而是力度轻柔地轻轻扣门。
他怕祁越再晕一次,然后自己被扣一次什么所谓的机会,虽然宋迟秋对这些一无所知,却下意识觉得被扣掉一次机会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又来做什么?”
打开门后的alpha满脸都写着不耐烦,横眉挑着看他,“我说了我没时间帮你。”
要不是他真的没办法自己扎自己,现zas c在处于热潮期也没法出门,他犯得着来贴上去么?
宋迟秋在心里腹诽着,脸上却恰如其分地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omega像是被这一句话说得伤透了心,他紧咬着下唇,双手局促地紧捏着衣摆,将衣摆都捏得皱皱巴巴。
宋迟秋细声说,“就不到一分钟,很快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能早点渡过这个鬼热潮期,宋迟秋忍了。
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学过表演的人,现在演起来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像模像样,自己都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挤了几滴眼泪。
常年被丈夫冷暴力的omega从来意识不到这样一味的退让和忍耐只会让丈夫更加看不起他,祁越看到他这样畏畏缩缩的怯懦样子就心烦,更不想再和他纠缠。
祁越冷着脸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抑制剂,只吐了两个字,“伸手。”
宋迟秋乖觉地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然后视死如归地转过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迟秋骤然发出一连串哀嚎,强忍着把嘴里那句‘我艹’吞进了嗓子眼里。
祁越连说都没说一声,直接把针尖扎到了他手腕上,然后一股脑地把那些抑制剂推进了皮肉里面,简直粗暴得不能再粗暴了。
宋迟秋眼泪汪汪,用手捂着腕子上的针孔,心里早就骂骂咧咧地骂开了。
而在祁越的视角上,只能看到omega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样子。
omega红着眼睛蹲下身拾起了用光的针管,慢吞吞地出门了。
真晦气。
祁越闻到他那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