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背景,查不出来……”那下人看着余鼎丰,小声道:“那些纸,已经派人验过了,质量的确十分上乘,之前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 那下人的话还没说完,旁边那位崔姓男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余兄,余兄,你怎么了……,余兄,余兄醒醒啊!” 余鼎丰被崔姓男子掐着人中,悠悠醒转之后,才觉得脊背发凉,面色更是发白,说道:“去,派人去公主府,不,不,备车,快备车,我亲自去!” 长公主虽然一直以来都深居宫中,但宫中公主皇子,在成年之后,便可在宫外开府,此次书院纸张供应一事,便一直都是由公主府的人和余家联系的。 余鼎丰一路催促车夫,丝毫不顾在京城内驾驶马车横冲直撞,会不会被御史看到,行至公主府门前,便匆匆下车。 被带进公主府之后,便一直在某处偏厅等候。 他心中忐忑,一杯茶冲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没了味道,才看到一女官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余鼎丰匆匆起身,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来,是为了书院供应纸张……” 那女官看着他,微微一笑:“京都新开了几家纸铺,余侯爷知道吗?” 余鼎丰双腿一软,重重的跌回了椅子。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庆在堂内踱着步子,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那里喝茶的陈冲,说道:“距离那晚只过去了数日,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在谋划余家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陈冲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崔家那边怎么说?” “崔清泽当场掀了桌子,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阻止书院建立的问题了。”陈庆有些烦躁的说道:“余家这次为了能扳倒长公主,可谓是倾尽全力,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倾尽全力------以后,再也没有余家了。” 陈冲摇了摇头,说道:“余鼎丰太贪心了,番邦商人一事之后,崔家元气大伤,如今又没有了余家,崔家就如同断了一条臂膀,而这条臂膀,是被人故意砍断的。” “被人故意砍断的?”陈庆眉头皱起,又骤然一惊,问道:“你是说,他已经开始谋划……,不可能,不可能,他和蜀王只是私怨,向来都没有和哪一位皇子亲近,晋王太过年幼,陛下还有那么多成年的皇子,不可能是晋王,这没有道理,也不合礼法,他走的近的,也只有长公主一人,难道他还想要辅佐长公主上位不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陈冲摇了摇头,说道:“但我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且看着吧……” 他站起来,看着陈庆,缓缓道:“或许,我们陈家,也是该到好好考虑考虑的时候了……” 秦府家宴。 秦彦叹了口气,说道:“余家这次,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次以后,以纸坊为业的那些大族,少说也得元气大伤,若是向余家那样孤注一掷,就连整个家族都会被累及。” 他说了几句话,看到下首处和七岁的顽童争抢玩闹的秦和,秦彦不禁微微皱眉,说道:“老五,你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