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要去一次钱家了。” “说起来,他正好也在丰州。”杨彦州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他?” 赵修文眉梢一挑,问道:“如果是他的话,写出这些诗词不是难事,可他为何会将诗文送给一个陌生人?” “不是送。”杨彦州看着他说道:“他初到丰州,便将三皇子的玉佩当了,想来应是极缺银子,以他的行事风格,会做出此事,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赵修文皱了皱眉,问道:“即便是缺钱,但读书人傲骨铮铮,又怎会……” “修文你对于他还是不甚了解。” 杨彦州笑了笑,说道:“当年在庆安府,那一首《鹊桥仙》,是他写在祈天灯上,被人捡到,方才流传了出来;在中秋诗会上,他用那首《水调歌头》赢了二百两银子;宁王府中,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不知道落了多少才子的面子;十几首诗词,让洛水神女的名声甚至都传到了齐国,但修文你不知道的是,那也是他随手送给一位红颜的……” “这样想来,他缺钱的时候,用这些诗词去换银子,也就不那么奇怪了。”杨彦州苦笑一声,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诗词对他来说,似乎就是随手为之的事情,哪位才子不将自己的得意之作视若珍宝,可他却丝毫都不在意,仅这一点,怕是我等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真的是他……” 赵修文看着窗外,说道:“钱家,今日是非去不可了。” …… …… 丰州城内某处华丽的庄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出门外,看着两位年轻人,有些意外的说道:“今儿个这是挂了什么风,怎么把你们两位吹来了?” 赵修文拱了拱手,说道:“冒昧而来,钱财神不要见怪。” 中年胖子摆了摆手,说道:“说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快快请进。” 这中年胖子的名字或许没有几个人知道,但若是提起他的外号,丰州城内,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钱财神,钱家家主,白手起家,在短短的十余年内,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人们只知道钱家很有钱,却不知道钱家有多少钱,因此便索性称呼他为钱财神,钱家的财富可见一斑。 庄园一处宽敞的厅堂内,三人分宾主落座,钱财神抿了一口茶,看着两人问道:“两位这次过来,是不是三皇子有什么安排?” 杨彦州摇了摇头,说道:“三皇子并无安排。” “没有安排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钱财神怔了怔,站起来说道:“我这里可是很忙的,和你们喝杯茶的功夫,几百两银子就没了……” 赵修文起身说道:“财神若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们此次来是找令公子的。” 钱财神的脸上露出警惕之色,问道:“你们找多多干什么,他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倒不是闯祸。”赵修文看着他道:“就是有件事情,想要钱公子解惑。” 钱财神脸上的警惕之色更浓,说道:“你们两个状元公,给我家多多的先生当先生都足够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