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去河省那边探亲,后来一听你要下乡,连忙让我家也安排到了这边。我半道上火车一见面就提醒你了,结果到这里两个多月你也没认出来我。”
他就像一只小狗似的站在她面前既悲伤又喜悦,乖顺的眼眸盯着你,突然让云苓有种负罪感。
但她仍说:“你不该来的。”
邵桦一听,撇着嘴就要落泪,他很少哭,这次来了这里累个半死,幼时明明说以后会认出他再见面的姐姐却说他不该来。
“你太烦人了。”他硬巴巴地憋出这一句话。
云苓微叹:“我下乡不得已而为之,但你家绝对可以在城里给你安排工作让你免于下乡劳动,你不该一时冲动就跑出来,辜负大好前程。更何况,等我有机会回京,我们总会相见的,不急于这一时。”
邵桦道理都懂,但他那点小心思藏得深,谁也没说。
他有些傲娇地摸摸鼻子,也有些无赖,“反正我人都来了,你还没认出我,起码要欠我一个大人情!”
人是主动来的,这点云苓不欠他,虽然是因为她,但道理得分的明白,不过自己没认出来确实理亏。
所以她只好无奈地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