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回来趴在桌上便睡。
宋幼棠看着醉酒的高寄时不时翻转露出发红的脸来,文长自斟自饮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家公子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奴婢第一次见公子喝酒,若早知道公子酒量差出门便备上解酒丸了。”
“无妨,他既睡了便让他睡,只是如此好时光,枯坐岂不......”
“喝了许多酒了,文公子不如喝点儿茶水解酒?奴婢煮的茶尚能入口。”
“甚好,来人,将本公子的茶叶拿来。”
刻在骨子里的茶艺成一盏色泽口感上佳的茶汤。
“这可不是伯源能教你的。”
文长呷茶眸光一亮。
宋幼棠会意道:“娘亲是茶农之女,这些都是她教的。”
她的亲娘因美貌入父亲之眼,但因主母嫉妒一直只是个通房,父亲原本也只贪她颜色,自然不会为了她而惹正妻不快。
但她教会了宋幼棠很多东西,将她教养成如今模样。
茶喝了小半个时辰后文长起身到高寄面前,正好将小厮的视线挡了个严实。
“伯源,快快醒来,咱们说好的泛舟,你可别赖。”
“伯源,伯源......”
接连呼唤之下高寄终于醒来,睡眼惺忪还带几分未醒的醉意。
两人又去三春池泛舟,吟诗作对,墨香风流一日等回府已是掌灯时分,厨房正好送来饭菜。
高寄扫了一眼清淡得能给小孩儿吃的饭菜道:“今日喝了酒身子不适,撤了吧。”
他不吃,宋幼棠还是得去吃。
饭饱之后高寄已经沐浴更衣在软榻上看书,宋幼棠给他铺床熏香仔细做好之后拿了玉梳给高寄通头发。
“你不问?”
只有两人的屋内有夜风越窗而入,惊得烛火一暗。
“问什么?”
宋幼棠道:“奴婢不明白。”
“你不好奇我去了哪儿?替身又是谁准备的?文长为何替我掩护?”高寄收了书,“幼棠,你不是一个会按捺好奇心的人。”
“可奴婢也明白,知道多并非好事。”宋幼棠停下手上动作将玉梳放好,一边道:“可奴婢有一事要告之公子。”
“公子替身替公子醉酒趴在桌上小睡了足足半个时辰,可公子离开时衣衫并未有褶皱。公子,”宋幼棠真诚道,“若是遇上心细的,会看穿您的把戏。”
“这倒是,下次得注意。”
高寄与文长只想到了替身掩护,到底不如女子心思细腻竟想到衣服褶皱。
“不如下次你帮我遮掩?”
高寄这么说颇有种蹬鼻子上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