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粼粼令人心惊胆战。
“王县令头七当天,你们齐聚赏月阁,世子夫人可记得谁是最后到的?”
王县令头七祭奠,除了侯府的几位主子,就是王永舟的妻子林氏和云州知府刘炳,要说谁最后一个到……
“是父亲!”
不等顺安侯跳脚,云氏赶忙道:“那天所有人酉时初都在前厅用膳,约定戊时初在赏月阁前见面,但父亲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左右,母亲还与父亲争了几句嘴。”
云氏所说的时间,有云州知府刘炳作证,顺安侯百口莫辩。
他支支吾吾的也解释不清自己那天去了那里干了什么,自然也无人站出来为他作证。
“王县令死亡当晚,世子夫人身在何处?有谁能证明?”
曲颜桑瞧见,垂眸答话的云氏不经意间抬眼瞥了一眼蒋明:“宴席散了之后,我就回院子休息了,夫君和丫鬟可以为我证明。”
曲颜桑上前躬身行礼:“王爷,下官想问世子夫人几句话?”
君无意漫不经心道:“准。”
云氏见不近女色的御安王身边多了一位容颜如画的女子,先是一愣,继而听见曲颜桑自称下官,就猜到她多半就是夫君口中验尸手段高明的女仵作了。
“世子夫人是陪顺安侯夫人在佛堂抄经的时候,太过劳累导致差点小产的吗?”
提及自己差点失去的孩子,云氏心有戚戚:“劳累谈不上,我只是坐在旁边为母亲磨墨,也不知为何,我在佛堂坐久就会感觉头晕脑胀,肚子不舒服的很,那天差点摔倒之后,母亲就不让我去佛堂了。”
“世子夫人可知道侯夫人刺血入墨抄写血经?”
云氏面露震惊,连忙否认:“我不知道。”
顺安侯夫人信佛,抄写经书为抚王县令冤魂,她将云氏差点小产的事认作王县令的冤魂在报复她,害怕王县令要她的孙儿偿命,所以她开始抄写血经。
“顺安侯夫人怎么会疯魔至此?”
林清只觉得可笑,难不成作恶多端的人流尽血液抄写佛经,就可以抵消他做过的恶吗?
“王县令的死,与顺安侯夫人脱不了干系,要么她参与谋害了王县令,要么就是隐瞒了什么事情,心中不安才会极力抄写佛经来安慰自己。”
“正是因为顺安侯夫人的状态不对劲,凶手害怕自己暴露,所以他再次下手,想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