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谁在另有所图?(2 / 3)

着安慰他,他身子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刚才一下跪猛了,膝盖有些疼痛罢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若真的是自己勾结细作行刺太子,何苦要用苍兰的信纸书信,还让刺客随身携带?若真是自己的细作,又岂会在刀尖还未触碰到皮肤时便吓得将他供了出来?其实不用细想便可知,这种吹弹可破的计谋也就只有太子这种头脑简单的人会采纳并实施了,也真是苦了梁帝还陪他演了好一会子的戏。

太子想博得梁帝欢心无可厚非,可这种拙劣的计策……他叹了口气,不禁为太子身边的谋士感到担忧。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

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这句话,莫昱顿了顿脚步,再回想起那天少年猛然严肃的神色,他有些愣神。

仔细想一想,这句话的意味,与其说是真情告白,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警示。

“世子怎么了?”温恭看他停下了脚步,有些担心地唤他。

“没事。”莫昱冲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络绗只是一介戏子,自己这种猜想未免太过荒唐,定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退朝之后,络绗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殿,看向梁帝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不会的,莫昱不会做这种事。”他坚定地摇头,语气却有些慌乱和焦急,“他一直安分守己与世无争,怎么会突然就要行刺太子?您可千万莫要错怪了他!”

“绗儿,你不要着急。”梁帝叹了口气,“父皇生长于帝王世家,又如何看不出太子这拙劣的小把戏?只是……他毕竟是太子,父皇也不好太过不留情面。”

“可是他是要害莫昱啊,您答应过我会保护他的!”络绗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梁帝,半晌又渐渐地收敛了表情,只剩下眼底的一抹嘲讽,“果然啊……”

“绗儿,父皇不是那个意思……”梁帝慌忙地想解释,却半天没说出来话,只是叹了口气,“你去把张公公叫来罢。”

络绗冷哼一声,走到门边开了门,把守在门口的张公公叫了进来。

“可否问出来了什么?”梁帝问。

“还是之前那些。”张公公无奈地摇头,“奴才再去叫他们加重些惩罚?”

“不必了。”梁帝叹气,“解决掉吧,你去东宫传朕的旨意,那人已经把一切都供出来了,太子……以后便不必再协理朝政了,让他在东宫闭门反思罢。”

“是,陛下。”张公公领旨告退。

络绗低着头,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莫昱回到府上,倚在榻上继续看书,可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太子这次陷害他不成,下次必然还是要找些什么借口,梁帝愿意保自己一时应该也只是看在他十年来毕恭毕敬安安稳稳的情分上,一旦由头够多且充分,质子和太子,该如何选择显而易见,而自己若是选在这个节骨眼对太子下手,那便是太过明目张胆,自己更是捞不到一丝好处,但如果就这样坐以待毙的话,万一太子提前动手……

太子这次的计谋虽然漏洞百出,但却足以将他推向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

心情有些烦躁,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向隐忍的做法到底在哪里出现了漏洞,如今有了太子开头,自己日后怕是不会再有安宁时候。

这十年来,他只靠彬彬有礼忍气吞声便可过上相对太平的生活,可如今安稳的节奏突然被打破,他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

计划之外的意外接踵而至,他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认命似的放下手中的书:“温恭,陪我出去走走吧……”

此时已经步入早秋,天气日渐转凉,莫昱身上却已经披上了厚厚的斗篷,走在路上格外惹眼,温恭正引着他往花苑的方向去,皇宫的花苑栽种着各个地方各式各样的花,无论什么时节前去,都可以欣赏到盛开的鲜花。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多欣赏一下美的事物。

前面就是晏清宫,莫昱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却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