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长长记性。”
林懿行说着慢慢把人放到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帮聂嘉言盖好,“睡吧,想吐了就告诉我。”
“不想吐,”聂嘉言翻了个身趴着,抬手去挠脖子,“就是很晕。”
随着聂嘉言翻身的动作,林懿行才看见他后颈雪白的皮肤已经挠红了一大片,再挠下去,估计就得见血了。
抬手握住了那段瘦白的手腕,林懿行轻轻摸了摸聂嘉言的脖子,安抚道:“别挠了,一会儿就不痒了,睡吧。”
聂嘉言哼哼唧唧,翻身窝进了他怀里,含糊不清地说:“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林懿行替他解开了衬衫衣领的两颗扣子,边摸着他的脖子给他降温,边应了一声:“你问。”
酒酣耳热,聂嘉言努力了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整,“哥,今天那个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林懿行动作一顿,垂眸看着聂嘉言被酒意醺得水光湿润的眼眸,才发现这个曾经能趴在他身上睡觉的小哭包,已经长成了一个个高腿长的少年。
因为四肢修长的关系,聂嘉言看着特别瘦高,加上皮肤白,五官精致,看上去有种雌雄莫辨的少年美感。
林懿行隐约记得,邻居那对白人的龙凤胎好像还喊过聂嘉言校草。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把搭在聂嘉言脖子上的手指往下挪,隔着被子按在了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不是,只是朋友。”
聂嘉言低低“嗯”了一声,闭着眼又问:“那你答应那个中法混血的男孩没有?”
“没有,”林懿行用手指往后捋了捋他搭在眉眼上的发梢,“谁告诉你的?”
聂嘉言说:“刚刚我去找你,那两个给我指路的哥哥说的。”
“他们还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哥,你喜欢男的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林懿行用手心轻轻盖了盖聂嘉言的双眸,低声道:“捏捏,你喝醉了。”
“乖,睡吧。”
聂嘉言眼睫翕动,似乎想睁开眼睛,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入目还是一片漆黑。
渐渐地,他也放弃了挣扎,抱着林懿行的胳膊,软声说:“哥,晚安。”
林懿行声音轻轻,“嗯,晚安。”
*
第二天醒来,聂嘉言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舌头隐约有些发麻。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爬起来。
洗漱完了,聂嘉言还是觉得嘴巴很苦,于是捂着脑袋下楼去找水喝。
楼下很安静,只有林懿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
聂嘉言边往厨房走边喊了他一声:“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课程结束了,去不去都行。”
见聂嘉言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瓶冰水,林懿行道:“Ben煮了温水放在保温壶里,渴了喝那个,要是觉得苦,就加点蜂蜜。”
聂嘉言本来还想再开一瓶冰水,闻言只好讪讪去保温壶里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加了两勺蜂蜜。
喝了两口之后,他问:“Ben去哪里了?”
“罚他去外面拔草了。”
“拔草?”聂嘉言眉头微皱,“家里不是有除草机吗?”
“嗯,所以才罚他用手拔。”
聂嘉言“哦”了一声,捧着杯子慢慢走过去,“为什么罚他?”
“他没看好那些酒,所以就挨罚了。”
聂嘉言仔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后,他连忙道:“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关Ben的事情,别怪他了。”
见林懿行无动于衷,聂嘉言不禁有些担心,“哥,是不是我昨晚发酒疯弄坏了什么东西?”
“还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听出了聂嘉言话语里焦急不已的情绪,林懿行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书页,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