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泪一直在掉，想止也止不住。

霍妈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拿人怎么办。

“回家……我……想回家……”程砚边哭边说，总是避免着目光落在霍景庭身上。

“那是……回程家，还是霍家啊？”霍妈妈愣住了，一般受了委屈了应该会想要回娘家吧。

程砚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霍景庭皱着眉，“妈，你先出去吧。”

霍妈妈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出去。

“程砚。”霍景庭慢慢坐下来，看着泣不成声的人轻轻喊了一声。

程砚倔强地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程砚，我们谈谈。”霍景庭微微低着头，就他们这样一直冷下去也不行，有什么事应该说出来了，他不希望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程砚没有回答，也算没有拒绝。

霍景庭十指交错忍不住紧了紧，“这个孩子……”

程砚猛地回头，目光坚定，“我要，我要他……”说完眼前已经朦胧一片了，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留一个孩子也不可以吗？

霍景庭点了点头，没拒绝。

“我想……回家。”程砚小声地说着，他不想在医院，何况霍景庭在这里，他就是一个危险因素。

“嗯，等你身体好一些就带你回去。”霍景庭轻声应道。

“我不喜欢这里。”程砚有些急切地说道，又拒绝地冲霍景庭开口，“我不跟你回去！”

霍景庭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他不允许程砚生出一点儿离开他的心思。

程砚瑟缩了一下，却还有些生气地开口，“你又不喜欢我，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态度坚定，他不想跟危险因素待在一起，反正这一切他就不配拥有。

空气静了几秒钟——

“别激动。”霍景庭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没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