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电话挂了，脸上带着薄红开了门，轻声应了一下他。

“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可是我寻思着桌上也没酒啊，”姜钺略带调侃地问道，复又仔细看了一下程砚，小心地问道：“你没什么事吧，不舒服？”

“没事，走吧。”程砚冲他开心地笑了一下。

洗手台前，姜钺还不放心地看了又看，“你没偷偷在厕所做什么坏事吧，宝贝。”

程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姜钺出去，耳根却是悄悄红了，偷偷打电话不算吧。

出去的时候，陆今权已经付过钱了，“学长，听说你下午要去送画，我送你吧，有车会快一点儿。”

程砚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姜钺倒忙着帮他答应了。上了车，他才注意到霍景庭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随即笑逐颜开，是他想听却没有听见的话。

“砚砚，让他送你，这样快一点儿，听说那边堵车，不知道要在路上耽搁多久。”姜钺有些担心地跟程砚说道。

“是啊，学长，听说别人要的也很急。”陆今权笑了笑。

程砚犹豫了一下，就见姜钺冲他点了点头，一副很赞同的样子。

只是送画而已。

程砚这样宽慰着自己。回到程砚就拿了东西，陆今权去开车。

在车上的时候程砚先是打电话跟林蕴确定了一下地址。

“嗯，没错就那儿，程砚。”林蕴故意把他的名字咬得很重。

程砚愣了一下跟他挂了电话。

“学长，学长……”陆今权叫了他好几声，程砚才回神，“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砚摇了摇头，没有。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书房里那张照片，又将今天的林蕴与他联系起来了。

总的来说，照片上的背影还挺像林蕴的。

但是霍景庭对林蕴的态度明明就很平常啊，程砚有些小纠结，本来觉得不想他很快就可以忘记这个事的，结果这么快又重复记忆了一遍。

到底是谁了？

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程砚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好奇。

想要问问霍景庭，可是又不敢，要是问了，霍景庭会不会觉得他心思太多了，可是这种事他能大度的想吗？即使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希望是弄得明明白白啊。

“学长？”陆今权看了一眼他拧着的眉头，心里也有些烦躁，他也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程砚慢慢拉回思绪，才注意到他们快到了。

送个画很快，程砚小心拿着东西过去，陆今权坐在车里注视着他的背影，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程砚去按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

往后退了两步，门牌号对得上，地址明显是对的啊。

程砚只好打了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陆今权等不住下了车，问一脸焦急的程砚什么情况。

发现家里确实没有人，陆今权让程砚先回车里等，程砚在车里又打了好几个才被接通，才知道林蕴去了公司，家里没人。

程砚问了解决方法，改天再送。

“那可不行，就今天送吧，公司里。”林蕴在那边笑了一下，用着不可商量的语气吩咐程砚送到公司来。

林蕴给了地址，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又变成了打不通。

程砚只好抱歉地跟陆今权说了一声，要去林蕴的公司那边了。

陆今权温和地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他乐意效劳啊。

花了不少时间，程砚才去了林蕴那边，又在楼下等了不少时间才把画给他。

“麻烦景庭哥的大宝贝跑一趟了，”林蕴歪头笑了一下，“要不要去坐坐？”

“不用了，谢谢。”程砚礼貌回绝，觉得这会儿完成工作终于是轻松了不少。

“没什么意思，想让你看一下你和景庭哥的区别，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懂吗？”林蕴的笑容随着话语逐渐变得嘲讽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