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哈哈哈!这山庄最不差的就是银两,要不这样,你那嘴能挨住这棒子三下,这事就算了。”
那小二听打手这么说还不愿意,刚要开口就被人瞪了回去,看来这里头小二的地位实属低下,才只能将怒火撒在来客身上。
方觉知道这里的人喜刁难,但眼下要走肯定离不开,手上也没武器,不知真打起来自己能不能招架的住。
庭无律至此都一直在克制自己,一边用姻缘官紧箍咒一般的“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麻痹自己一边看着身前方觉的背影消气。
“你连是谁打你的都忘了是不是捏的还不够重?”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边说边走到前头,盯着那个小二:“要打来打我。”
见这傻子自不量力地站了出来,方觉更是保护欲腾升。
但那打手笑了:“没听过这种要求,你们真是让我开眼了!”话音刚落手中的棍棒携风而来朝着庭无律的太阳穴便袭去,迅猛之势果然是练家子的人。
“住手!”高处一个声音喊道。
但那出手的棍子怎么收的住,砰的一声闷响,砸在庭无律的左手心上,反倒被牢牢握住。
方觉原已出手阻挡,却没想到这庭无律比他更快,右手将方觉抬起的手臂摁下,左手还能接住那一棍子。
但这一动作做完,这方觉就被护在了庭无律的怀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四九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方觉犹豫了半分,随后又反应过来,急忙去检查他的手掌。
感受着方觉的触碰,庭无律马上装痛:“哎哟...好像骨折了,好痛...”
方觉急忙捏住他的手腕轻轻扳动:“这样还能转吗?”
“你再多转几下,我也不确定...别松手,好痛。”
这边庭无律还在使劲揩油,那旁喊住手的人已经跑下来,喘着气就给带头的几个打手一人一个大耳光子。
那打手挨了打竟全无怨气,一个个焉了气一般站着,轻声叫唤:“管事。”
没想到这尘落山庄的管事竟是个曼妙女人,长腿细腰身着开衩大裙,看得周旁的人眼睛都直了。
抽完那几个,女人将眼神看向庭无律似乎在确认什么:“好久不见啊。”
庭无律好不容易将眼睛从方觉的手指上挪开,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是那水灵灵。
这女人原是天界看管水域的官吏,但因一次失职被贬回人界,当时和庭无律有些交情才没再入轮回,只是如今不允许再用半点法力的她和凡人无二,唯有的就是长些的寿命。
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那些小鬼怪们可能从血脉压制中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份,可天界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怎么会认出自己的人形。
水灵灵看向方觉立马就识得这人是谁,往前推许久,那方觉做将军时她就远远见过几次,出尘的长相和飒爽身姿自是忘不了。鬼王此番化了人形跟着他有两种可能一是避嫌二是...对方还不知他的身份。这样开口叫名字自然不妥,水灵灵是聪明人,她避开了所有可能让鬼王捏死她的问题:“进来坐坐叙叙旧吧。”
一个眼神给向那刚挨完打的领头,马上就有人将一旁的肿嘴小二拖了下去,人群也终于散去,方觉一路和庭无律往里走时想着约莫是这四九的旧识,可惜看他的样子半分也不记得了。
但庭无律怎会是不记得,他死死盯着水灵灵,真想隔空传音到她耳中“叫我四九!四九!”
里头弯弯绕绕硕大的石碶走道亮堂舒适,天色亮远明空,十分惬意。
水灵灵一路没说话,琢磨着眼下的情况。
不一会儿一间不大不小的茶室就兜兜转转在眼前。
“这里不会有别人,坐吧。”水灵灵沏了茶水递到方觉眼前,又倒了一碗递给庭无律,靠近时好像听见那家伙对自己轻声说了一句:“肆酒。”
向来只有沏茶倒酒还没听过肆酒,水灵灵手一顿想来这鬼王现在想喝酒了,便将那茶水放下,从一旁柜子上取下一小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