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天堂堂一个地头蛇、土地官的长子,从没被人用剑指过脖子,一时气愤到了极点,他转头就捏住方觉的肩膀,摁的他生疼:“你试试你敢不敢砍我?你那小破观在哪里当我不知道?”
虽说师傅将他连哄带骗地赶了出来,但方觉打心底不希望好好的道观会有一丁点事,犹豫了片刻他便放下了剑。
“哼,这就对了,还算识相。”
叮铃铃——但外头的铃铛似乎不想放过贺飞天,此刻响的更近了。
“我就不信了。”在自己的宅子里贺飞天当然胆肥得很,他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又踢了几脚门,那门缝就露的更大,此刻已能将手伸出。
不对,方觉发现周边暗了不少。这难道...就是鬼气?
当铃声再次响起时,贺飞天以为是方觉在玩他,因为这声响已不在外头,分明就在这屋子中,他愤怒地转过头,却发现那人正盯着自己。
“干什么啊?”
方觉盯得自然不是贺飞天,而是他耳旁。
他看到一只小小的手从贺飞天的耳垂下伸了出来,而那手腕上正绑了一串小铃铛。
“你别动。”
贺飞天自然不会听他的,上来就准备抽方觉,但那手刚一抬起,脖子上就一下传来巨力,呼吸骤停,脸霎时紫青发黑,眼皮一翻,这么一个壮汉竟瞬间被勒断了脖子。
方觉正准备念咒,那铃声又响起。
找不到那东西在哪,方觉盯着贺飞天的尸体。
怀疑地往后退了两步。
“找到你了。”身后传来细声细语,一转头,一个妩媚的小人就倚在床上,衣摆重重,淡粉透黄,像个出水的小水蜜桃。
“你知道那家伙派了多少人满地找你么?”那小人起身,竟然还没一旁的花瓶高:“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