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裤子的时候,他往嫂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屋子里还亮着灯。
新婚的第一夜,洞房里的灯是不能熄灭的,一旦熄灭就预示着一对新人不久长。
村里人迷信,在乎这个,所以新婚的第一夜,直到太阳升起来,油灯是不能吹灭。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嫂子还没有睡觉,大林的心就动了一下。
他系好了裤腰带,蹑手蹑脚来到了嫂子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闩,于是轻轻推开了。
桂兰就坐在炕沿上,女孩子闭着眼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就像一只啄米的鸡。
忙了一天,桂兰也累坏了。
前半夜把树林踢下炕以后,桂兰就很后悔,觉得自己过分了。
说一千道一万,她跟树林是夫妻,已经拜过天地,别管愿意不愿意,她以后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命。
她就把门闩拉开了,希望树林一会儿推门的时候可以进来。
但是她却把裤腰带打成了死结,枕头的下面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只要男人敢来,她就决定剪了他。
李大林推门走进了屋子,桂兰闭着眼睛,就那么斜斜靠在土炕的被窝上,脸颊上闪着还有擦干的泪水,修长的身材高低起伏,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这让李大林忍不住想起了小学四年级学过的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