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蒙特的出现是谁也意料不到的事情。薛真鳞想不明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他,而不是玻尔斯或者诺兹。
而警卫见到忽然现身的卡蒙特,则是狗腿地赔笑道:“参见伯爵阁下!那啥,这个犯人交给我们来就可以了,哪里敢劳动您的大驾呢?”
卡蒙特向他瞥去一眼,旋即丢出一块君主陛下的手谕,说道:“陛下说了,这个犯人归我,你们把他押到我车上去吧。”
“嗐,这哪儿还需要手谕呀,都是您说一句话的事儿!”
卡蒙特站起身,两手插兜,道:“诶,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省得有人说,我顾念和霍莱将军的旧情,徇私枉法,私自把叛国的重刑犯带走窝藏了。虽然陛下宠我,但我还不想拿命去赌一赌,我这个侄子在陛下的心目中占有多重的分量。”
他低下头冲薛真鳞笑道:“真鳞,你说对吧?”
警卫在一旁搭腔:“瞧您这话说得……”
卡蒙特没心思和一个小警卫谈天,浪费时间,他打断道:“好了,快点儿看,看完我带人走了。”
闻言,警卫点头哈腰地连忙称“是”,紧接着连拖带拽地将薛真鳞塞进了卡蒙特的车。
薛真鳞仰倒在后座上,歇过一阵后缓过劲儿来。他看到卡蒙特后他一步上了车,并且在后视镜前照了照,一面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骚死你算了!”薛真鳞小声骂道。
这句话正巧被对方听了去,他从副驾驶座上扭了半个身子,说道:“那可不成,我要是死了,谁来救你呀?”
薛真鳞并不想去接这句调笑的话:“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当时又为什么把他抓起来?图好玩儿?
卡蒙特先是让人开了车,随后正过身子,目视前方:“难道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出来散步?我可告诉你,我家里可是有两个貌美如花的omega等着我,要不是看在我和霍莱这么久的交情的份上,我才懒得跑这一趟。”
薛真鳞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再跟他说话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气死。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神经病计较,便问:“那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自然是我家了。”卡蒙特说。
“你家?”
说话间,他一眼瞥向了窗外。只见视野间出现一栋白砖别墅,别有气派。
还真是卡蒙特的家宅。
薛真鳞奇怪道:“你把我带进你家,难道也是君主陛下的意思?还有,我记得你闯进我家的时候,说我是‘叛国贼家属’,怎么我进了一趟监狱,却听警卫讲,我才是那个叛国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警惕地道:“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对不对?其实霍莱并没有死,他的‘死亡’其实是你们计划里的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暗中进行真正的计划?”
“噗嗤!”卡蒙特抬头看到后视镜里,薛真鳞较真的神色,又听他如此言之凿凿,不禁放声大笑:“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哈哈哈!”
薛真鳞有些生气了:“那你说,如果不是,为什么皇帝陛下会让你带着手谕把我从牢狱里带出来?不就是因为这是霍莱早就预谋的吗!”
卡蒙特正色道:“首先,霍莱确实是死了,这个做不了假。你也看到他的尸体了啊,难不成我还能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霍莱?”
薛真鳞哑口无言,他确实疑心过霍莱假死的可能,也验过尸体,确认是霍莱没错,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君主陛下没有让你来救我的理由。”薛真鳞说,“而且我也没有叛国!”
话音刚落,只见卡蒙特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说:“说明我手谕造假了呗。”
“什么?”薛真鳞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卡蒙特这家伙居然连君主手谕也敢造假!
就在这时,车忽然停了下来。
薛真鳞眼睁睁看着卡盟他开门下车,紧接着打开他的一侧车门,身量挺拔地站在外边,一如往常一般,绅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