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徐子阳又道:“那上上次的朱火琉璃草呢?”
戴意舒这次回复的不似上次那般快,只见他想了想,徐子阳生了点希望,才听他道:“我看那草太过丑陋,兴许是烧了罢。”
徐子阳只顾叹气,也没心疼,笑道:“你这性子得改改了,要是哪天师兄也年老色衰了,你不得也嫌我不入眼把我烧了。走走走,师兄就知道是这光景,我今儿个带了个九转双叶草给你泡茶。”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话,定是要惊掉眼珠子。
九华宗果然财大气粗,玉心凝气草和朱火琉璃草都是促进修为的宝物,万年生一株,还得天天用充沛的灵力浇灌,得来实属不易。
而那九转双叶草,则更是珍贵无比,一株就能使元婴修士突破至出窍期。食则越多功效越差,可拿来泡茶的确是暴珍天物了。
戴意舒笑道:“师兄渡劫境界,容貌不改,况且这么大个人,哪能埋的住呢。”
徐子阳无奈的敲了敲戴意舒光洁的额头,只道:“你啊你,越发的油嘴滑舌了,就光让我站在这儿陪你吹冷风,还不快些请你师兄进去?”
戴意舒抖了抖袖子,一伸手:“请,师兄。”
徐子阳见他装腔作势,也懒得理他,一把就拽了戴意舒的手就往里走。
这莲华道祖府邸本就是戴意舒的十方小世界,两人一踏雾而入,满院子贴地的雾气好似水流迅速的退去了。露出底下的青石地基来,倒也干净,连片竹叶都看不见。
徐子阳看了看周遭布景,笑道:“意舒当真好大的排场,旁人都是把这十方小世界当做保命的本钱,跟什么似的藏着。你可倒好,平白浪费灵力做出这么一大片来,就为了让自己住的舒服。”
戴意舒道:“师兄每次来都这么说,却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区区杯水灵力,用来做个府邸又有何妨?”
徐子阳只是笑,无可奈何起来。他这师弟,心性单纯豁然,又是个向来清高的看不起旁人的主,若不是自己与他相识交往已久,怕是也决见不到这副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怕是有朝一日有人陷害他,他连解释都不愿去做。
戴意舒自是向来不屑做藏着掩着从不留底牌的事,就算是被尊了道祖坐镇一峰,也是懒得去参和宗门内勾心斗角之事。
这也是让徐子阳担心的事,九华宗虽是万宗之首,又避世良久,看似和睦一气,实则背地里早就风起云涌。他执掌掌门一职已近万年,早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也只有在他这师弟跟前才无所顾忌。
徐子阳又何尝不清楚,这九华宗上下嫉妒想要算计戴意舒的且多了去,每每都是他背地里解决干净罢了。要不然戴意舒又如何能在这刍重峰上活的这般逍遥自在。
只有自己坐稳了这九华宗掌门之位,才能长久的护着自己这性子纯良的师弟,是断然不会让世俗肮脏玷污了他。
戴意舒见他笑的神色隐晦,便知徐子阳心里定然想着什么,倒也不追问缘由,意念一动,不远处凭空就出现一石桌,两石凳,一茶具。
他又想了想,幻化出一棵盘岐交错的鳞藤树把石桌置于浓荫之下。枝叶微颤,交映着古朴的灰褐色树干,似在石桌上汪起一潭绿水来。
徐子阳乃是单系火灵根,性本属阳,滚烫的温度沿着掌中纹理传至戴意舒指间。而他又是剑修,日日握剑操练,虎口指腹都覆了层厚茧,配着徐子阳修长宽大的手,确实是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修士。
掌门这边心绪百转,就听着戴意舒道:“师兄,你再不放开我,我且就熟了。”
徐子阳缓神,才惊觉自个就是这样一路牵着对方的手进来的。尽管二人是同门师兄弟,小时候也没少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可如今他们都已是成年男子,难免有些不自在。
他面上又有些隐隐发烫,却更握紧了几分,不愿让戴意舒看出自己的羞愧来,便笑道:“若是能熟,倒也是为民除害了,免得旁人天天看你这张冷冰冰的脸不自在。不过这倒让师兄想起了小时候的光景,那时你比一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