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时间,梁钧尧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视频采访安排上,虽然评论里乌烟瘴气说他作秀炒作,不过没关系,走着看。
另外就是经纪公司的手续已经走完,把章炳南从另一家公司签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安排正式出道了。
而他现在需要花心思应付吴思招的生日宴。
天鹅堡一楼的宴会厅里,灯红酒绿轮番上演,再寻常不过,更何况吴思招的身份摆在这里,当红的顶流但凡是存在一点利益往来的都上赶着来逢场作戏。
抑或是借由这个名头将大半个娱乐圈聚在一起,推杯换盏的利益往来,而已。
梁钧尧看得明白却不在意,他向来不喜欢表面上这一套,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他整理了下袖扣,这是他从原主花里胡哨的配饰里挑出的唯一一款符合他审美的,缩在角落里都快落灰了,而那些金属、朋克风的就饶了他吧。
看着名流涌动的宴会厅,他倒是有些庆幸,原主性格暴躁,没什么朋友,也就不用一个个去解释他的变化。
今天这样的场合,要是换了原主那绝对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往吴思招那儿凑过去了,他现在么,躲还来不及。
就是有些话得说清楚。
等吴思招从簇拥的人群中走出来,梁钧尧才缓步过去,在对方递香槟时,顿了下还是接了,“跟他们聊完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吴思招把人上下一打量,藏蓝色西装,同色系加麻灰的条纹领带,很稳重,深邃的蓝宝石袖扣在一举一动间又平添风采。
最惹人在意的是梁钧尧些微的笑意透着明朗,跟一贯的轻佻放纵大相径庭。
他抿了口香槟,才微微笑道:“今天怎么换风格了?挺适合你的,让你之前那些小情人看见了不得拼了命地往上扑哦,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以后不会了,”梁钧尧端着香槟,一口没碰,“我父母把中鼎集团做到如今的规模不容易,我不能让他们的心血败在我手里。”
吴思招眼神微闪,“我还以为你发那个采访是想做什么,给自己搞点噱头,没想到是……认真的?”
“自然。”
两人之间随着梁钧尧短暂的肯定回答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他已经能感受到某些好事者的视线了。
他没再耽误,接着直接道:“之前纠缠你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妨碍你和周导,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吴思招诧异,从葬礼上他就察觉出了不对,一直以来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后面的梁大总裁,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在意他了,现在甚至还要跟他划清关系?!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是不是我做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我……”
“没有,”梁钧尧打断了小白花儿的挽回,“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我跟你之间不合适,你跟周导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样的话吴思招愣了,这种话怎么可能从梁钧尧嘴里说出来!
梁钧尧却不管吴思招的震惊,看见坐在角落的周挽商,也不再跟面前的人纠缠,“我今天晚上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同样的,我也会跟周导说明白,我和他之间的竞争,到此为止。”
吴思招被对方直白的话刺到,下意识去抓梁钧尧的手,但一直把他捧在手里哄着宠着的人却转身就走,利落得连西装外套微扬起的弧度都透着利落与淡漠。
他抓了个空。
而梁钧尧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眼里只有某个优哉游哉晃着香槟杯子的周挽商。
他将香槟放在侍者的托盘里,穿越半个宴会厅走到周挽商身边,在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又见面了。”
“哦——”周挽商拖长了轻佻的单音节,唇边噙着一丝看热闹的笑意,“难道不是梁总刻意为之么?”
梁钧尧只当感受不到形形色色的打量,也忽略了周挽商的嘲讽,笑道:“刻意是刻意,不过我只是来跟你说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