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了亮,凑过去朝程野的嘴角上啄了一口,带着笑意地回答着:“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程野愣住了,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地放空脑袋,手肘被那个人用手掌给托着,他几乎都忘记了怎么逃跑。
他妈被亲了…
谢桦译在黑暗中问他:“可以吗?”
程野想了一下,以前每见到一位与他相同的人就会联想到曾经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也会想到某人,只不过他当时除了心揪了一下后再无其他,反而不像现在,只觉得愈來愈烈,他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疯了。
他自己可能还是挺在意他的,哪怕他曾经说过“恶心”那两个字吗?
他不能…
他不能这样啊。
可是他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难道穿得衣衫褴褛来见朋友或者说是到时候穷得被赶出来就很光鲜亮丽了吗?实在是到时候一事无成才觉得好吗?母亲如今的病情要比之前的都重了一些,他现在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需要钱啊,还不止一点。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只需要钱,感情的事情也并不是说就是他全部的生活了:“可以。”
但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话,假如对面不是谢桦译的话,他的确深思熟虑之后也不会同意,倒不如抓着这次的机会去把自己青春中留下来的遗憾或者是秘密都刨析出来。
程野哑着声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身旁的人轻轻地说:“好,我们之间都是互相得利,但感情上以及身体上你都必须服从我,可以么?”
啧,好好说话都不行,非要动不动就带“身体”两个词。
程野:“嗯。”
谢桦译点了点头,接着再逼近了程野一步,仿佛脸上写着“这么好的气氛我不亲一口就太不值的了”可惜别人看不见,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朵旁边问:
“那么来叫句老公听听。”
程野一惊,但一想到为了钱他就苦着脸似乎万难的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只要在这种关系中加一种媒介,似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来:“老、老公……”
真他妈羞耻!
“行吧,你今天就搬到我家睡觉。”谢桦译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再从他身上取下了自己的黑色大衣穿上了。
留程野一个人在黑暗中眨着眼睛,整个一脸懵逼的看着谢桦译离开的位置,那有序的脚步声好像由近到远在一点点的消失殆尽,让他乱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息。
操…
这感觉真他妈像做梦一样,就比真做梦还要再刺激一万倍,程野整个人就感觉身躯站在这里但是灵魂扔在家里了的感觉,自己站在这里都不太真实,反而是飘忽不定仿佛可以消失掉。
“叮”地一声,黑暗中程野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从棉衣里面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您与“xhy”已成为好友,快来一起聊天吧~]
[xhy:备注老公,发图来检查。]
程野整个人都木纳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改了备注,嘴里还念叨着他最后的尊严:“真把自己当宝了,操!脑子被门夹了!”
他冷哼了一声,翻来主页看着自己的昵称突然就不太舒服了,顺手就改了个“Cyyyyyyy”,他原来的昵称也是以cy开头,至于y的个数完全取决于程大爷的心情。
很明显,今天他心情不咋地。
所以他揉了一下头,发了一个朋友圈:
Cyyyyyyy——狗日了的青春。
xhy回复:你暗示我改名叫青春,你叫狗?
程野气得脸色铁青,点进与谢桦译私聊页面直接摁住一段语音发过去:“你他妈脑子有病!!狗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