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啊啊啊啊啊啊妈耶…他、他吃了！

程野呼吸间突然就变得急促起来，他总是在紧张到忘我的时候忘记掉了以前的种种耻辱，藏在被褥下的手紧握成拳头，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真想一巴掌打上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几分。

但想想就好，面子还是要的。

“找你谈个事。”谢桦译突然开口。

程野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过身看向谢桦译那英俊得一塌糊涂地脸颊，盯着他的眼睛没好气地问：“干嘛？”

谢桦译抿着唇，突然凑到程野的面前，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根子说：“我想我们两个之间换一种关系。”

说话期间吐出来的暖气几乎将程野的理智吹得一干二净，心跳快得他都感受不到是一分钟几百次，呼吸的节拍早就被打乱了。

他说什么？

换个关系…换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从同学到朋友，除此之外他们不该有任何关系。

程野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盯着谢桦译的眼睛早已被人间情欲给模糊了，他几乎脑袋混乱地都想抓住他的手臂问清楚。

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说曾经喜欢过自己。

他哑着嗓子问：“……什么关系？”

谢桦译平静的回答：“雇佣关系。”

轰的一声轰然倒塌，他这些年堆砌起来的堡垒好不容易向外透露出一点缝隙，结果一瞬间竟然被摧毁得寸草不生，而且石砖都灰飞烟灭，正中央倒下的是他。

早该知道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了结，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大几率被误会。

程野突然就没了兴趣，被子一翻准备将烦心事用睡眠来压一压，也没理谢桦译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有些烦人和好笑。

好笑到他以为自己已经画上一句号的青春会有后续。

谢桦译也不管程野的表态，自顾地凑上人家的耳畔边说：“身体之间的雇佣，钱肯定少不了你的，怎么样？”

“身体”两个词瞬间把程野轰醒了，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地翻身起来瞪着谢桦译，脸上的颜色一言难尽：“你他妈什么意思？？”

“就目前我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就来找你了。”谢桦译说谎一流，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着程野一脸懵逼的样子，脸上笑意不减反增，“何况就你那几十平米的房子，还不如搬到我家，你那边还容易煤气中毒……”

“我他妈不需要你的怜悯！！”程野语气越来越凶，眼睛却又红又软，他愤怒冲昏了头脑地将点滴直接拔掉了：“我现在过的比你妈好一百倍！你也没必要来我这里羞辱我！”

“不是羞辱，你……”

谢桦译看着程野的手从针孔的位置缓慢地流出鲜血，眉头蹙气着盯着他双眼猩红的模样竟然一时间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用那只带血的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鲜红的血液将领口晕染开来，谢桦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明明看着扬起来的时候都充满了爆发力，可真捶到自己脸上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他看着程野，突然认真地问：“或者说你更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