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程野一个奇葩脑回路:“切……你他妈脑子有坑吧,有事没事地诅咒别人死很好玩?那我祝你早死早超生,早点赶去投胎吧!”
谢桦译难得一见略带油腻的话就被程野这么理解了,也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思路走,略微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你怎么一口带一个脏字?”
程野硬生生弄得嘴角跟抽搐了一个样,用鼻孔对着谢桦译:“你管我?”
“你……”
就在程野以为谢桦译又要说出那句“恶心”或者别的什么“没教养”之类的词语时,那个人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再抽出他手中的酒瓶放到茶桌上。
他轻声说:“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论以什么身份,我都可以试着帮你解决。”
前提是只要你来找我。
程野:??
这他妈还不如骂他脑残傻逼呢!
程野皮笑肉不笑地拍开谢桦译的手,面部极其明显的扭曲了一下,只是眼尾又是一红,“收起你那副救济众生的姿态吧,我还没落寞到要靠以前的同学来过日子,你没必要我也不需要。”
算什么?补偿?
谢桦译声音很冷,但是说这句的时候却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程野,别说气话了,既然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工作了,那就好好的相处不好吗?”
程野突然耳边一阵耳鸣,他不知道那一刻谢桦译说的是什么,总之最后传到耳朵边上的是那两个极为令人厌恶的词语:“恶心。”
恶心。
因为这个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程野硬是也被自己是个弯的也给恶心到了,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会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恶心到难以下咽,甚至是严重到逼着吃进去的都过了一会儿呕吐出来了。
他那时候住进医院了,夜很深的时候护士给程野换吊瓶,窗外一片黑暗弥漫,室内的少年可怜兮兮的红着眼睛问那个护士,声音因为痛哭过变得特别沙哑:“姐姐,我恶心吗?”
我觉得我恶心死了。
我喜欢的人也觉得我恶心死了。
程野回过神的时候对上了谢桦译的视线,他几乎那一秒慌张得想要落荒而逃,结果刚迈出半步又被人给拉扯回来了。
“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很喜欢唱歌,现在还喜欢吗?”谢桦译指腹摩挲着程野的黑色外套,“唱一首听吧。”
程野沉默着没说话,眼睛却红得令人心疼,可也仅仅是在眼眶里打转。
他声音沙哑,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气若游丝地说,“我不喜欢唱歌了,早就不喜欢了。”
是的,很早的时候他就不喜欢了,不仅不喜欢了,也抵触起来了。
高二那会儿程野特别迷恋上了唱歌,最疯的一次就是他抱着一把吉他在圣诞晚会上在灯光斑驳陆离的夜光下为谢桦译弹唱了一首歌曲,到现在是什么歌曲他已经忘记了,但依稀能哼出一部分的调子,末了,他还报了一句,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这是送给谢桦译的圣诞礼物。”
向少年表达这种隐晦的爱意也是程野送给自己的礼物,偶尔开个小口子,足矣。
但现在他早就不唱歌了,因为被喜欢的人评价恶心的那次竟然把嗓子哭哑了,然而他带着伤拼命地唱圣诞晚会送给那个人的歌曲,最后的结果就是嗓子彻底唱坏了。
要不是最后吃药好了些后,他家人差点就决定要去开刀了。
“那听我唱一首,”谢桦译顿了顿,“好不好?”
程野晾在一旁也冷静了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旁,用脚尖抵着台阶,背靠着冰冷的墙:“随意。”
谢桦译面对程野突然转变的态度也持以菩萨心肠,拿起那一堆话筒中间的一个红色话筒就点了一首歌,接着就开始唱:
“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话题能补充~”
程野刚一听就开头就突然抬头看向谢桦译被灯光照射下的俊脸,即使在蹦迪现场灯光的照着也会显得他禁欲了几分,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