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急,爬上了高墙,把整个魔宫尽收眼底。
其实魔宫说大不大,更谈不上金碧辉煌,甚至有很多地方杂草丛生,毫无生气。
看着这箫凉败景,男子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惆怅。
魔界……如此衰败的吗?为什么呢?因为天火?
算了,不关他的事。
正要离开,近处的墙角突然来了几个絮絮叨叨的侍从,所说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单大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啊,看来跟尊主积怨已久的传言不假啊。我还听到他旧疾复发好像也是因为尊主啊…”
“乱说什么,尊主和护法关系那么好,旧疾那是抗天所致,跟尊主有什么关系?之前的大战若不是他们俩配合极佳,能打得轩辕派掌门生死不明?”马上有另一个人反驳起来。
“关系、感情都是可以变的嘛,你看尊主刚上任的时候…”
男子偷听半天,算是把魔尊和护法的消息了解个大概。
现任的魔尊黎炎,上任于他远离世事的十年间,年纪轻轻修为却高的深不可测,一来就把混乱不堪、割据多年的魔界整得井井有条、民心惧稳。
而他现在所在的身体,名为单昀寒。
年仅十几就已从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历练成才,手下的精兵从无败仗,养的暗卫就是一张天罗地网,眼线遍布天下。
这魔尊与护法互相扶持多年,这么深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不和?怕是背后有旁人不知的猫腻。
反正他也不记自己到底是谁,既然有个厉害的身份,行事也方便。倒不如,从现在起他就当这魔界护法,逃出魔界应该就不难了吧?
这时,方才传话的侍从巡查路过,正准备问安,却发现护法大人坐在墙上,蹙眉极深,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几次三番想壮着胆子问却又缩了回来,最后,他还是十分轻声地问道:“单大人,您在…?”
还没适应称呼的单昀寒被吓得不轻,立马把咬过的手背在身后,活像个被抓住做坏事的小孩。随后他挑了挑眉头,一字一句地蹦出来:“我,正,在,去,的,路,上。”
他以为,侍从又在催促他面见魔尊。
那阴沉的脸色极具威慑力,侍从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看起来被吓坏了,他本是单膝跪地的,这下子整个人直接趴到地上,后脊发凉。
“是属下思虑不周,属下不知您出关不久,这宫里又修整了一番,不知大人是不是走错了路,眼下尊主在炎寒殿等您,您需要属下带路吗?”
正迷路的护法大人听到这话,心情舒缓了不少,却又心如锤鼓,不安极了。
看见他要出魔界的话,是绕不开魔尊的,倒不如找个理由搪塞一番,走一步看一步。
待他平静心绪,便下了墙头语气缓和些地说道:“行,你带路。”
跪着的侍从一听到此话头也不抬,僵硬又艰难地起身,活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规规矩矩地把单昀寒往炎寒殿一带,带到后他便一溜烟地跑了,生怕对方张开血盆大口吃人。
没办法,在这些侍从眼里,就算护法大人不说话,也比发火好。
毕竟他们的护法大人,从不发火。
来到炎寒殿,殿内不似刚才寝屋那般透光,视野极差。若是有足够的烛火,便能见到赤金雕刻的纹饰,上好檀木所制的门窗房梁,更有一些稀罕的魔兽皮毛,奢豪无比。
跟外面相比,完全天差地别。
偏偏少了那么几捧火,单昀寒眼前便只有一片漆黑,可他还是敏锐地发觉正前方有个人影,似是慵懒地侧卧着。不知对方底细,单昀寒霎时紧张,不自觉地放缓步子,走到殿内正中间,学着侍从问安的样子,单膝着地,故作恭恭敬敬的模样。
“尊主大人,属下…”
他还没说完,在暗处的人像是被什么话刺激到了,有些不悦,周身散发的寒气都渗透进了他的骨子里,直接打断他未说完的那句话。
“跟你说了多少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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