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的。”
“我母亲离开了,现在无依无靠,回辽源县的话,詹家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也只有跟着你们去楚城这一条路了。”
骄阳诚挚地看着蒋克城,眼眸如寒潭,灰黑深邃,平静地说道,“我要去楚城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你能帮帮我吗?”
沈霖和蒋克城相视一笑,意味不明。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可我们要先去辽阳县找宁唯仁将军。此去辽阳县十分凶险,而且还不知道蒋钰城后面会怎么对付我们……”蒋克城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骄阳眉眼弯弯,温婉一笑。
那么清纯的笑容,灰黑的瞳眸深深地把人吸了进去,蒋克城看呆了。
“少帅,少帅……”沈霖的话让蒋克城回过神来。
他缕了一下心绪,回想起父亲的话,“只要不心动,没有什么关系是不可以被利用的。”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悄然发生了变化。
蒋克城被箭刺得很深,藏身的山洞阴冷潮湿,他一直高烧不退。
骄阳采摘了一些止血的药草给他处理伤口。
外伤是处理好了,可最致命的妙砂毒却一直都留在他的体内,而且有进一步扩散到五脏六腑的迹象。
处理完伤口后,骄阳心思重重的样子,让蒋克城看出来,问道,“怎么啦?”
“你的外伤已无大碍,可是体内的毒扩散得很快。如果再不解毒,可能……”骄阳欲言又止。
“你直说吧,我还有多少时间?”蒋克城淡然地问道。
“撑不过十天。”
蒋克城眼中掠过黯然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现在的时间都是我赚到的。”
骄阳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两年前,我曾给别人解过一次妙砂的毒。要制成解药,还差一味药草——菇棉草。”
“你曾给别人解过这种毒?不可能,妙砂毒无人能解,只能等死。”蒋克城说道。
“哼,给你解释那么多也没用,待我真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
“你的心意我领了,可别白费心思。”
骄阳见蒋克城对自己不信任,激起了她更强烈的欲望要治好他。
她选择不争论,不辩解,一切事实说话。
次日一早,蒋克城醒来时天还是蒙蒙亮,却不见骄阳。
他叫醒沈霖,拖着病躯一起出去找骄阳。
春雨如抽丝,夜间绵绵不断地下着。清晨的辽岭水雾缭绕,前路也还看不清,她到底去哪儿了。
“骄阳,聂骄阳……”两人拿着火把一前一后地在山上搜寻她的踪影。
蒋克城他们把山洞旁边的山丘和树林都找了一遍,没有她的踪迹。雨越下越大,山间路滑。蒋克城踉踉跄跄地走着,好几次都摔倒了,满身是泥。
“轰隆”一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不一会儿,有人纷纷从远处声音传出的方向跑了出来。
沈霖拦住其中一个妇人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声音那么大?”
“近几个月一直都是连绵的雨天,前面塌方了,还有很多沙石陆续滚过来。你们还是快跑吧,要不然就会被埋了。”
说罢,老妇人急急忙忙就往山下跑。
蒋克城一听,只感觉脑袋突突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少帅,前面危险,咱们还是先下山避一下吧!”沈霖拉着他就想走。
蒋克城却摔开了他的手,说道,“你先下山,我去那边瞧瞧。”
“少帅,那里很危险,别去呀!”
沈霖话没说完,蒋克城已经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他边走边注意观察,凡是有跟聂骄阳差不多身形和衣着的人经过,他都仔细地一一查看是否是她。
越往里走,随着往外跑的人越来越少,蒋克城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简直要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