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婚之夜二人不欢而散后,连着一周,宋今夏都没有见到过傅沉渊。
想到那天晚上傅沉渊看她的那个眼神,宋今夏觉得,傅沉渊一定是厌她极了,才会一直刻意错开时间避开她。
宋今夏对着镜子,检查身上的痕迹。
吻痕已经淡了,但是在一片白皙之上,仍然十分突兀。
那天那个陌生的男人仿佛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羞耻心让宋今夏的脸上爬起一抹红晕,连忙用遮瑕粉底把身上那些痕迹都掩盖住,下楼吃早餐。
令她意外的是,今天傅沉渊没有提前离开。
男人的头发经过特别打理,呈现出精英特有的冷硬严肃,
身上量体裁衣的手工定制衬衫,褶皱锋利流畅,在灯光下呈现出质地优良的墨蓝色,袖口的金扣折射光芒,随着他从容优雅的动作变幻色彩。
这就是海城的天之骄子,仅一个侧颜,就让矜贵冷傲的气质显露无疑。
傅沉渊冷淡地瞥了宋今夏一眼,眼光在她颈间和胸口流转,又收了回去。
宋今夏意识到他的视线,不由心虚地伸手遮住了胸口。
“呵。”傅沉渊从鼻腔里冷哼。
宋今夏当做听不见,自顾自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他不喜欢她,她就敬而远之,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刚坐下,傅沉渊就放下餐具,扯出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宋今夏看了一眼他餐盘里的食物,惊愕道:“饱了?可你还没吃多少啊!”
傅沉渊目不斜视,“看见倒胃口的人,便没胃口了。”
宋今夏眼角抽了抽。
她心知肚明,这是在说她。
傅沉渊没理会她,转而问身后的管家:“老夫人今天什么时候过来?晚餐的事宜都布置下去了?”
宋今夏耳尖,捕捉到老夫人三个字。
“奶奶要过来吃饭?”宋今夏脱口而出。
嫁到傅家来,傅老夫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过予宋今夏善意和关怀的人。
傅沉渊跟管家的目光同时望向她。
宋今夏红着脸解释:“我只是有些奇怪,奶奶要过来,怎么都没有人通知我。”
傅沉渊冷淡道:“我没有把家中事务告知外人的习惯。”
“既然把我当外人,那让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是什么意思。”宋今夏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傅沉渊锐利如芒的目光向她扫射过来。
宋今夏捏紧粉拳,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我说,傅先生是傅家的主人,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倒胃口,要走,也是我走。”
她转身离席,迈着快步离开。
经过傅沉渊身边时,松垮的线衫勾到了他的轮椅,富有弹性的线衫外套便从宋今夏圆滑的肩头溜下,几乎是一刹那,反弹罩在了傅沉渊头上,蒙住了那张俊脸。
傅沉渊:……
宋今夏:……
管家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
他们家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亵渎过,祈祷少奶奶待会儿不要死得太惨。
“不好意思!”宋今夏赶紧过来,想取下线衫,但是看着这尊大佛,竟有点无从下手。
傅沉渊咬牙切齿:“给你三秒钟,把这该死的垃圾从我头上拿下来!”
宋今夏硬着头皮把线衫揭下来,轮椅上的男人冷不丁一声抽气。
线衫纽扣又缠住了傅沉渊的头发!
“缠,缠,缠住了。”宋今夏手足无措。
她能感受到傅沉渊周身阴冷的气场,似乎每一寸肌肉都因愤怒紧绷僵硬。
管家这时才回过神,向外厅待命的佣人们大声吩咐:“把剪刀拿过来!”
餐厅里一时手忙脚乱。
大家簇拥在冷厉的大少爷身边,为了……帮他把线衫从头上取下来。
衣服被拿下来时,傅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