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解脱了。
这个愿望直到五年前才实现,父亲终于生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整整半年,不能喝酒,不能赌博,每天只能眼睁睁盯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度日。
母亲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可是半年后,他终究还是去了,没留下半句遗言。
严实以为,没了父亲,他和母亲就能迎来好日子。可万万没想到,父亲走后,母亲愈发颓废,整日里唉声叹气,五十多点的年龄,头发竟然变得花白了,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没过一两年,被查出了肝癌晚期。
“妈,或许是儿子当初太年轻,误解了你和父亲之间的感情,那时候整日里和父亲针锋相对,让您为难了!”
他偷偷地抹了把渗出来的泪花,严实每个月都会抽时间来看母亲,每次来,他都会带一束花来。母亲生前爱美,最喜欢各类娇艳欲滴的花儿。即使在他们最为艰难的日子里,她也爱在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出租屋里,放上一朵鲜花。
“实儿,你看,看着这盛开的花朵,是不是觉得生活依然充满希望呢?”
严实笑了。
母亲说得对,人生本就应该带着希望前行,哪怕,未来的路有多么的不可预知和控制!
太阳已经在往西走,严实掏出手机一看,转眼到了下午四点。估摸着一会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开,也应该离开了,便起身打算去叫莫小北。
这时,却听到不远处莫小北大声地喊自己的名字,山坳里面有回声,分不清在哪个方向。
“严总,严实,你在哪?”
严实的心里一惊,立马小跑着冲了过去,莫小北并没在苏梦的墓碑前了,他吓得出一身冷汗来。
掏手机打电话的动作变得很急切,电话接通后,他劈头盖脸就是一番追问,“小北,你跑哪去了,不是说好了在苏梦这等我吗?”
语气里满满的惊慌和担忧。
“我一个人呆在这有点害怕了,就想来找你问问,咱们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在车旁边呢!”
“好,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知道莫小北没事,严实立马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与冷漠。回到车旁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上车!”
莫小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好意思地笑笑,忙不迭地道歉。
“严总,对不起啊,我刚才把想对苏梦说的话都说完了,连最近设计的水艺中心的装修方案也给她捋了一遍,实在找不到话说了,周围太安静,我就有些害怕,忘记了你说在那等你的话!”
“没事!”
严实依然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