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柳家子弟。
他淡淡地看着柳寒秋、倒是还有所发现。
戎马五年、杀敌无数,任何杀意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柳寒秋眼中就有几分杀意,但并不是对准他的——对准的是躺在地上的受伤男子。
倒是有些奇怪——为何柳寒秋想让这受伤男子死呢?
自然是想不通,也就不再想。
你柳寒秋想让伤者死,那是你的事儿、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作为一名医者,就要悬壶救济、医治病人。
也就望向王玲兰、浅浅一笑:
“你觉得呢!是让我救你丈夫,还是等救护车。”
“我……”
王玲兰支支吾吾,显然也是有所顾忌。
“救……救……我。”
这时,躺在地上的夏从贤艰难吐出三个字。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再不救治、便撑不住了。
“求你救他。”
王玲兰咬牙切齿、肯定道。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知道丈夫现在很痛苦。
又为了让叶天没有心理负担,她十分认真地看着叶天说:
“你尽管救我丈夫,就算出了事,我也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
叶天微微一笑。
他既然选择出手救人,那便不会出事。
又谈何承担责任?
柳寒秋也就不好多说什么,站在一旁、冷着脸看着叶天。
“给我住手。”
正当叶天准备检查受伤男子伤势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极其阴冷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就瞧见个身着白色医袍的女子。
身材高挑,五官精致,面容姣好。
他立马认出这女子。
叶雪瑶,义父之女、他义妹。
叶雪瑶缓缓走到叶天身旁。
脸上没有那种与哥哥相见重逢的喜悦,更多的是愤怒与失望。
她冷声质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害死爸爸还不够,还想害死我和妈?”
她刚从一个病人家中行医归来,在现场看了有一会、清楚现场情况。
没想到,眼前男子竟是她那个庸医哥哥。
见庸医哥哥再次医治他人,而且是医治一个宣告必死黄泉的病人、就忍不住站出来阻止。
见叶天没有回应,她继续逼问:
“这伤势,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能救得下来的?”
“难不成你还想医死这夏家大少?”
她这是在告诫叶天,一个不可能救下的病人,就无需再救。
别像当初一样,医死人、又落下个杀人罪名。
“雪瑶妹妹,你不相信你哥我么?”
叶天有些无奈。
他听出了义妹的恨意——责怪自己当初医死秦二少。
“别叫我妹妹,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叶雪瑶冷冷地瞥了叶天一眼。
自从叶天得罪秦家,父亲惨遭毒害后,她便不再将叶天视为自己的哥哥。
她以极其怨恨的眼神盯着叶天、痛恨道:
“是你的自以为是,害死了秦家二少。”
“所以才导致爸爸被秦家盯上、还被秦家人残害。”
“一切都是因为你,让我原本幸福的家、支离破碎。”
“我……”
叶天无言以对。
义父的死,与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害死秦宇的人,是柳家。
可义妹一定要这么误会自己,他又能怎么办?
解释?有用么?
“怎么?意识到自己的可恨之处了、说不出话来了?”
叶雪瑶冷冷盯着叶天道。
她犹记得父亲惨死时,现场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