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猛烈的疼痛袭击着江辰溪的腹部,她痛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大口喘息。
“司翰!!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江辰溪嘴唇苍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地抓着面前男人的衣襟,仰着脸用近似乞求的眼神看向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好像要生了!你放了我吧!”
秦司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逆着光的面孔看起来阴霾倨傲,薄削的唇线冷硬无情。
“我留你在这里是让你忏悔的,你生不生关我什么事?”说完就要掰开她的手指,抽回自己的衣裳。
江辰溪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苦苦哀求,
“司翰!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也忏悔了,你还要我怎样啊?”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你做的一切错事?一顿哭诉就可以还回我的Jing子?那你肚子里这个野种呢!为什么还要生下来?这就是你的道歉你的态度?”秦司翰语速飞快,仿佛机关枪一样砰砰砰地扫射着她的心脏。
江辰溪腹痛如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挨过这波痛楚,颤颤巍巍地说。
“他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我不能不生下来!”
“哈!亲生骨肉?!”秦司翰气得眼眶生疼,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这就个孽种!是你和沈怡一手安排制造的肮脏东西!即便他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我也绝不会认他!”
“司翰!”又一阵疼痛袭来,让江辰溪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身体颤抖地匍匐在地,那只手却死死地揪着秦司翰,不放开一丝一毫。
怀孕时她学过分娩知识,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阵痛频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生产。
所以不能再等着了,她必须要马上去医院,而此时能送她去医院的人,只有面前的秦司翰。
“不管怎样……”江辰溪脸色苍白,断断续续地哀求,
“就算看在我们俩多年情谊的份儿上,也请你救救我,救救孩子,放了我吧……”
“谁他妈的跟你有情谊!真恶心!”秦司翰突然火气上涌,猛地扯开她的手,转身向前走了两步。
他本是气愤之举,并未觉得自己用了力气,可江辰溪此刻的身体就似一片深秋的落叶,随便一阵风就能让他飘零坠落。
江辰溪被他甩得倒在地上,只觉得腹部一阵阵撕扯碾压般的疼,让她浑身打颤。
秦司翰见她倒地,犹豫了一下,却终没有上前,强压下火气又说,
“你我的情谊,早就在你和沈怡骗我上床的那天结束了,你不是还因此赚了两千万么?呵……两千万就能让你出卖我,我秦司翰还真他妈的便宜!”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段日子,秦司翰气得心跳加速,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那样的疼痛与耻辱。
面前这个对她百般乞求的女子,曾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也曾狠狠地将他刺伤!
几个月前,她骗他上床,盗取了他的精子,和沈怡的卵子结合,又将那颗罪恶的种子放在她自己的肚子里,最终养成这个孽种!
如今,孽种就要降生,他怎么会不计前嫌地救她?他倒想看看她今日是如何自食恶果的!
“司翰……”江辰溪已经有气无力,意识几乎被剥夺,脑海身心只剩下一个字,就是疼。
她根本不想思考,也无力思考,什么爱情,什么坚守,什么威逼利诱,她都不想再考虑,此时她只想尽快生下这个孩子,完成交易,救回父亲的命……
“司翰……求求你了,就当我欠你的吧!”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却也让某些人心里又疼又恨。
“如果你觉得我恶心,我可以永远消失,再也不会来见你……”
一句“永远消失”,让秦司翰眼角一跳,心神动摇,不由自主地问她,
“既然不见……那你欠我的,要怎么还?”
“下辈子……”意识越来越模糊,江辰溪强撑着精神